狸抖啊抖。
“看來連夜奔波,你餓了。”
“……小蘑菇,哥哥對不起你啊啊啊!”狐狸痛心疾首。
以陌沉著的將兩人拉近,然後把狐狸爪子搭在顧某人 手上,微笑:“二位郎情妾意正好一齣《狼山伯與豬英臺》,在下搬個小板凳與周嬸看戲去,祝二位演出成功。”
“……”
“……”
兩人迅速的甩開手。狐狸嚎叫著“我要洗手,周嬸,哪兒有消毒液……”竄進洗手間。顧鈞青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使勁的擦著手背。
周嬸做的那鍋粥被狐狸掃蕩了個底朝天,然後三人擠在寬大的沙發上看電視。
具體的說,是以陌先坐下的。不一會,顧鈞青坐在了左邊。狐狸正要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卻被顧大神橫空一腳,於是他只好忿忿的坐在以陌右邊。
好好的一部文藝片,正到煽情處,卻見左邊的男子軟軟的靠過來,腦袋擱在自己左肩上。
顯然是睡著了。
以陌咬咬唇,又不好意思動,眼神向右瞟,卻看見那隻也慢慢的向自己這邊倒來。栗色的小辮子蹭的耳根癢癢的。
這兩人……拿自己當枕頭麼?
左邊是據說只睡了40分鐘的工作狂,右邊是據說連夜從L城趕回來捉J的變態狂。
以陌一副包子臉,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肩膀真酸吶……
腦袋裡糾纏翻轉著的全是剛才樓梯上的那一幕。
竟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究竟是該,還是不該吶……
想來想去,竟也闔上眼睛慢慢睡去。朦朧中依稀是原園腦袋抵在自己背上憂傷的說“你怎麼辦呢?”又換成穿著學士服的宋鬱白站在遠處朝自己笑著招手,露出雪白整齊的牙。
心裡想起一個輕輕的,卻堅定的聲音。
——宋鬱白。再見。
陷入淺眠的以陌並沒看見悄然起身的顧鈞青,把睡熟了的狐狸輕手輕腳的推向沙發的扶手邊。然後重新坐回去,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微笑著閉上眼睛。
顧鈞青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以陌渾渾噩噩的睜眼,正看見狐狸指著自己“啊啊!蘑菇,你居然靠在一匹狼肩膀上!”的誇張表情。她一側臉,看見始作俑者溫和微笑的臉,觸電般跳起來,以“誰叫你倒到那邊去,現在還有臉喊”的質問追著狐狸掐的他齜牙咧嘴。
大約是公司裡來的電話,被顧鈞青一句“既然什麼都要我來搞定,不如下個月我幫你領工資”嚇的直接掛了。
“中飯想吃什麼?”掛上電話的副總裁美好的像個天使。
“我要吃西餐。”狐狸把爪子搭在以陌肩上,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顧鈞青湊近,拍掉它的爪子,問以陌:“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店,我們試一試日本料理,好不好?”
這話說的很輕柔,在“試一試”和“好不好”上特別的加了重音。於是,安同學的臉杯具的紅成一團。
“隨……隨便。”她轉身躲進洗手間,剩下心情愉快的顧某和不明真相的狐某。
這家偏僻的日式料理店的確很正宗,非但聘用日本大廚,建築風格也純日式。池水清澈,錦鯉遊弋,環境十分清幽。
因為這家店只招待VIP客人,而且一餐的平均價錢與普通人幾個月的餐費相等,所以,這裡成為一些明星大腕經常出現的場所。
以陌倚著低矮的木質欄杆看過去,在鯉魚池另一端坐著的女子便是她一直喜歡的當紅一線女演員——何雪。
“是真人吶……”她壓低了聲音衝狐狸眨眼。
狐狸抓起一把魚餌丟進池塘,目不斜視的嘟囔:“那個嘴巴太大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