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撲進康寧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康寧本就屬意青鸞,見狀不忍,道:“戰兒,青鸞自小與你長在一起,兩家是知根究底的,相貌才情武功,又有哪樣配不上你?依娘看,若你真的歡喜,便把那姑娘娶作妾,這正妻。。。。。。”
“娘,”白戰楓毅然打斷康寧,凝聲道:“妾氏一事請娘莫再提,我既有意娶她,她便是我的正妻,一生只有她一個,再不會有他人。兒子斷不能委屈了她。”
局白戰楓侍奉雙親極孝,性情溫恬爾雅,好說話,煙霞郡莫不道風戰柏是公子如玉,但白戰止與康寧卻深知,這個兒子是性子堅定之人,不去拿捏便罷,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更改。
聽得白戰楓的話,青鸞傷心失意下妒怒橫生,從康寧懷裡掙出,一腳便往璇璣踹去,璇璣看白戰楓跪在地下,正覺有趣,也學著他蹲下身子,勁風掃來,她嚇了一跳,反倒愣愣的不識閃避,只是下意識緊緊閉上眼睛。
微微一聲悶哼,她的身子已教人抱住,她好奇,睜眼一看,卻見白戰楓抱擋在她前面,青鸞那一下便落在他身上。
百眾人見狀詫異吃驚,氣息沉凝。
五七怒道:“表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表哥,你為什麼要擋?你明明可以避開的,為什麼又不避?”青鸞喃喃道。
白戰楓眸光深滌,看向青鸞,“青鸞,你是我妹妹,我讓你,我把她當作我的妻,我護她,只是,若有下次,我也必不再客氣,你懂了嗎?”
青鸞大慟,捂著口鼻,疾步跑出屋子。
顏舒望一聲長嘆,“姨丈,姨母,我去看看她。”
康寧苦笑,伸手一招容嬸兒,後者會意,道:“表少爺,女孩兒家的,還是奴婢去吧。”
白戰止拍拍夫人的肩,道:“婚娶之事,容後再說吧,倒是這小姑娘的毒,你看怎麼辦?”
康寧顰眉不語,伸手拉起白戰楓,白戰楓緊鎖眉宇,“娘,但說無妨。”
“這玩意兒,名字便叫做‘花開花落一千年’。”康寧苦笑,頓了一下,卻沒有再往下說。
顏舒望雖惦掛青鸞,但此刻看康寧模樣難為,也不禁暗暗好奇起璇璣所中的毒來,道:“這名字倒是風雅。”
一直默不作聲的管家石叔這時卻道:“表少爺,你莫看這名字好,但凡毒物,顏色越美麗越斑駁,就越毒,這名字越好聽。。。。。。”
白戰楓看璇璣猶自歪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心裡一疼,握緊她的手,道:“石叔,你是用毒高手,可有什麼見解?”
石叔與康寧互看一眼,兩人一毒一醫,皆為高手,這時卻都面有難色。
“娘,石叔。”白戰楓咬牙道。
“還是我來說吧。”石叔道:“這毒,到了滿月之期,便開始往頸身蔓延;若只是花開長滿全身醜陋不堪也就罷,那花落卻非同小可,到下次滿月之期,人的面板便會隨著膚上暗影一起剝落,如此幾次,中毒之人將皮肉褪盡痛苦而死,這種痛誰受得了?”
康寧不忍再看璇璣,轉過身,一字一頓道:“戰兒,這毒我和你石叔都無法救治,毒傳自西海,只聞其名,卻從未聽說過有解毒之法。”
五七心裡一顫,悄悄去打量白戰楓神色,卻見他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白戰止按了按他的肩,白戰楓突然抬眸,眸中流光如水濯,“石叔,替我傳令鎮上先祖舊部,有幾個人,務必在月內給我擒獲!”
“是!”石叔躬身道:“我立即去辦。”
顏舒望一笑,道:“顏家也是白家舊部,看來這一趟我是逃脫不了。”
他生性灑脫,與白戰楓情誼又極深,青鸞之事,倒絲毫沒在心裡落下嫌隙。
白戰楓也一笑回道:“你看過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