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越來越能抓住五爺的“弱點”了。
“你不是奴才,下次不要隨便接受人家差遣。”要讓他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胡亂派她任務,定讓他挑糞去。
“看你說得這麼嚴重,我只是順路帶過來,屋子裡添個花,也精神多了。”她推開窗,沁人骨的冷風隨即撲進來。
“不要命了,前兩天還咳得骨頭都要散了,還敢開窗子!”滕不妄在工作,後腦勺卻像多了隻眼睛一樣,缽蘭動一動他都知道。
“不要再叫我吃藥了,我都好了呢。”藥,苦得跟黃連一樣,總共吃了幾帖呢?不記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藥加了調養她身子骨的配方,能讓她變得強壯。每晚抱根冰棒睡他雖然不在乎,但為了她好就要從改變體質做起。
“櫃子裡還有幾帖,吃完再說。”
“還有?”她低低呻吟,她明明都倒水溝了啊。
“吃到明年開春。”她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那種濃嗆的菜汁倒入水溝,除非宅子的人都患了鼻炎,不然八百里外也能聞得到。
“不能商量?”
“我什麼時候給你可以討價還價的印象了?”
她有點沮喪。“那接下來的事情不也沒得商量了。”
“說。”
“你不會答應的。”
“我很久沒吼人了,你覺得我需要讓喉嚨回味一下嗎?”他的聲音淡到極點,聽著的人卻是寒毛直豎。
“不用不用。”她知道工作中的五爺不愛人吵他,而且他脾氣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剛才她也不過自言自語,是他自己開口說話,她再打“舌”隨棍上,這會怎麼好像是她來招惹他似的。
“年要到了,我看你這麼些日子來沒裁過一件新衣,五言也埋怨他的衣服變小,所以,我想出門一趟,去布鋪子買些布料回來。”
“你會裁製衣裳?”他向來不管這些瑣碎事,而她什麼時候管起這些他從來沒想到的事?
且她的心真細,每日有什麼都不忘五言也有一份。
“梅媽會。”
看來,他的生活要被女人主宰了。
“要我跟你去?”
“馬車可能坐不下,已經有梅媽、五言、翠娘、竹兒……”加上車伕,滿滿的了耶。
滕不妄的心裡突然小氣起來。他們都約好了人才來知會他。
“真的不需要我?!”
為什麼他這樣問?他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專程邀他還怕他不肯賞臉呢,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咧?
因為多出來一個人,竹兒跟翠娘被擠到車伕旁的位子上,車裡頭坐著缽蘭、五一言、梅媽,還有臨出發前跟到的滕不妄。
梅媽一直捂著嘴,臉撒向外,看就知道忍笑忍得辛苦。
“五爺,您改變主意來得好。”預計外多了一個人,還跟他同樣是男人,五言比較不會覺得那麼勢單力薄了。
滕不妄睨他一眼,不答話。
“嘻嘻,他怕我們丟下他一個人無聊咩。”看他不答腔,缽蘭接起五言的話尾,怕他覺得被冷落了。
“多話。”看似斥責,滕不妄卻動手幫她拉起滑落的毯子。
她安分的把毯子夾回臀部下,感覺他的手心貼住她的肌膚,不自在了起來。
年節的氣氛處處感受得到,早早嗅到年節氣息的攤販已經賣起了春聯、供奉祖先的鳳梨燭臺,一切有關的事物。
人多,才下車的缽蘭限五言差點被擠得失散。滕不妄只能一人一手,牽著兩人。
“瞧瞧,多像一家人吶。”梅媽還有兩個丫鬟走在後面。
[梅媽,你很早就這麼想了,對不對?!“看到缽蘭能得到幸福,身為朋友的翠娘也替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