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說……拿掃帚打人是潑婦的行為喔。”他笑她。
想不到她眼一紅。“我不要她取笑你。”
玩笑開得不是時候,看來她非常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他活了大半生,頭一次感覺到被別人在乎的感覺好溫暖,溫暖得他都想哭了。
麗人的事件發生後,整個滕府的傭人對缽蘭的態度有了很不一樣的改變,他們隱隱覺得以前不起眼的灰丫頭,有可能一飛沖天變成當家主母也說不定,為了這個可能性,從前得罪過她的人紛紛來找她示好。
“嗨,耳姑娘,多日不見,你有沒有想我一點啊?”天鳥過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無形中也替缽蘭解了圍。
“天公子。”她福了福。
“大家好,我剛從蘇州回來,給大家帶了一點小禮物,大家到梅總管那兒去領啊。”不愧是擁有群眾魅力的天鳥過,三兩句話支開了不相干的人等。
“我是很想多陪你聊天,但是,我身上掛著急事,不去會被剝皮的,你等我啊,我去去就回。”他來去匆匆一陣風。
缽蘭雖然不大瞭解他究竟說了什麼,但是圍著她的人不再,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天鳥過別了缽蘭,來到跟滕不妄約好的花園。花園裡,他正跟一個威猛嚴肅的男人對弈。
“我在門前遇到缽蘭唷。”天鳥過看了那威猛高大的男人一眼。他們談不上認識,不過知道是可以放心的人。“你不是要她隨時都陪著你嗎?怎麼我看她很閒的樣子。”
“她的事不用你管。”滕不妄陰沉的抬頭。“我要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有,都查明白了。”他坐下一邊觀棋。“你一定想不到缽蘭丫鬟的身家財產不比你少吧?當然啦,在她兩個哥哥還沒開始持家以前是這樣,現在,據我調查,可能還剩不到三分之一的產業。”
“她是耳東昇的女兒?”
“是。”
“你見過他?”
“他死了,聽說一年多前下鄉收租時,吃壞肚子暴斃在半路。”
“她那時就出來流浪了?”滕不妄為缽蘭不值,這樣的手足,比陌生人還不如。
“你們見過喔,一年多年她把家傳的一隻漢綠釉賣給你,你還給了她滿合理的價錢,她就用那些錢維持了一段生活,最後被人介紹到東街曹金水府中當丫鬟,可是她在那的時間不太長,你遇上曹府大火的那天,她就被辭退了。”
滕不妄無心棋局,靜靜的思考。跟他對弈的男人也不催促,左右開攻扮演起兩人角色,接過滕不妄的局,自己捉對廝殺。
“我問過當時滅火的衙差,曹府那場火是源於廚房,不是因為她怕黑,習慣晚上點著火燭睡覺引起的。”因為那場火受傷的人不在少數,又有多人都是長安赫赫有名的富豪,曹金水怕事,索性把責任推給一個去職的丫鬟。
“難怪那丫頭老說她欠我……”
“哦,可以詳細說給我聽嗎?”這其中肯定有曲折離奇的故事好聽,要不然香豔纏綿也可以。
[還有呢?“
“沒有了。”天鳥過攤攤手。
一切晦暗不明的逐漸釐清了,可是事情就這樣完結了嗎?也許不……
大大的黑眼睛突然睜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五爺規定她要睡午覺,這幾日也特別的空閒。五爺不知忙著什麼,就連五言也推說有事忙,少來了,大大的屋子空下來,因為無聊,所以睡覺變成她唯一可以做的事。
以為不在的人竟然安睡在她身旁,她有些欣喜,有些意外。
她摸著他薄薄的嘴唇,深邃的輪廓。以前,從來不敢奢望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即便天天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可是一恍惚,又覺得不真實,這樣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