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談論他過去的一切,他留下的工號牌、制服和工資表上的名字被悄然抹去。
封瀾也並沒有一蹶不振,相反地,她似乎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對待餐廳裡裡外外的事物,她比過去更為上心,計劃租下相鄰的鋪面,重新裝修、擴寬店面,忙得不可開交。
工作之餘,封瀾更熱衷於親朋聚會,一有空就游泳、練瑜伽,SPA會所和美容、美髮、美甲,一樣都不落下,重新給自己添置了不少家當,衣櫃和鞋櫃被塞得滿滿的,每天出門前更精心裝扮自己。她原本就條件上佳,如此一來更容光煥發。最近幾次朋友聚會,又有了不錯的男士向她暗示好感。吳江那邊也有意無意地提起有朋友纏著他介紹。媽媽安排的相親,只要對方靠譜,她也不再任性拒絕。
為一次失戀自暴自棄是一個女人最糟糕的下場。封瀾要像自己曾在丁小野面前說過的那樣,絕不為一段失敗的感情綁架自己的生活,更不會讓一個壞男人毀了自己對感情的想象。他走了,不再回來了,她越要活得好好的,重新來過,獲得幸福。這是比痛揍負心人一場更酣暢淋漓的復仇。
那天在天橋上偶然遇見,周陶然送了封瀾一張貴賓卡,他說假如封瀾結婚了,婚紗照就讓他來拍,他會比任何一個攝影師都擅長捕捉她的美。
封瀾一個月後就拿著那張卡去了周陶然的工作室。
所謂的工作室只是由城郊一棟舊房子改造而成。封瀾去的時候,周陶然在和電腦打撲克,馮瑩睡午覺,除了他們夫妻倆再沒有旁人。
“你一個人,男方去哪兒了?”面對封瀾要拍婚紗照的要求,周陶然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封瀾無所謂地說:“你不是說對於婚紗照而言,新郎只是個點綴?那你就只拍重點好了。”
周陶然瞭解封瀾,她決定要拍,就不是說說而已。馮瑩也聞聲從隔間走了出來,封瀾朝她打了個招呼,馮瑩沒有回應。
封瀾並不介意,她從年輕的孕婦眼裡看到了警惕。對方若是與她握手言歡才叫“見鬼”。兩個半月前,一想起馮瑩和周陶然揹著她的那些“勾當”,封瀾就好比吃蘋果發現半條蟲。但現在封瀾想通了,她要感謝馮瑩在自己未和周陶然結婚時撬動了她的牆角,讓她把損失減到最輕。
“該不會是你們客戶太多,排不下我的預約吧?”封瀾笑著對馮瑩說,順便環視一圈冷清的店面,“就算再忙,也讓我插個隊吧,就當同情一個剛失戀不久的女人。”
她用挑眉回應周陶然和馮瑩的意外。
“沒錯,你丈夫已經是我的前男友了。就算吃回頭草,我也會選比較新鮮的。”
三天後,封瀾接到了“陶然婚紗攝影工作室”打來的確認電話,通知她第二天去拍外景的是工作室的老闆娘。
馮瑩當然會想通,封瀾和周陶然感情正濃時,她尚能赤手空拳搶走這個男人,更何況她現在肚子裡懷著制勝的法寶。
封瀾一口氣挑了七套白紗,她訂的是超級豪華至尊套餐,把周陶然外聘來的化妝兼服裝師累得夠嗆。周陶然忍不住感嘆,她拍個婚紗照都比別人兇殘。封瀾反嗆回去,若不是自己光顧,他那些質量不怎麼樣的婚紗只會在服裝間落滿灰塵。
他們整整拍了兩天,第二天下午,周陶然試圖說服封瀾換上一套極其簡單的休閒服,他說那天無意中撞見她時,她身上的打扮與以往不同,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封瀾明白周陶然的創意,她見過那樣的婚紗照,小兩口穿著貌似隨意的情侶衫嬉戲打鬧,的確別有一番情致。但是她獨自一個人打扮成那樣豈不是很可笑?她拒絕了周陶然的提議,轉過身,眼前彷彿晃過一張臉,嘴角上揚,一側酒窩深刻,似笑非笑地譏諷她,說:“封瀾,別傻了,難道獨自去拍婚紗照就不可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