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抬起頭問:“你不想陪我折騰下去了?”
“付出之前,要想著回報,否則就是瞎折騰!“丁小野冷冷地說,“人不都是奔著結果去的嗎?”
封瀾拉著他一隻手,眼巴巴地問:“芳芳給我拿的水,還有那碗麵,都是你讓她準備的吧?你替芳芳照看那個包廂,也是因為擔心我。你只要說‘是’,我會很開心。”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丁小野似乎想把手抽回去,卻沒有得逞。
其實他和她一樣,都是嘴比心硬的,才總是吵得不可開交,人卻離不開。丁小野留在封瀾掌心的手讓她短暫心安,她揚起嘴角,“別不承認,我知道是你。”
“愛怎麼想是你的事。”丁小野不情不願地坐下來,花壇後的枝葉劃過他的後背,一如她的指甲摳撓著他的掌心。任何掩飾都拗不過身體髮膚的切身體會。
那場半途而廢的意亂情迷後,封瀾明顯感覺到丁小野對她冷淡了許多。丁小野過去也不熱情,但女人的第六感讓封瀾覺得,從前她走向他,他至少是原地觀望的,即使從未張開雙臂迎接。她每付出一點,彷彿都朝他靠近一步。然而現在他卻在撤退。
封瀾想不出自己哪裡出了問題,才會惴惴不安,揪住點小事就要發脾氣。可丁小野偶爾又會給她一種錯覺,其實他是在乎她的。這樣雲裡霧裡,忽上忽下,搞得她更糊塗了。
封瀾用指節叩了叩丁小野心臟的位置,“真想挖出來看看它在想什麼。”
“人想事情是用腦子!”丁小野拍了下她的“爪子”。
“那我挖你腦子,裡面要是沒有我,我就把它燉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長著豬腦?”丁小野鄙夷道,“你這樣的人開餐廳能賺錢真是奇蹟。”
封瀾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這是她最喜歡的舉動,“老闆娘風情萬種,客人要捧場,我也攔不住。”
她忽然想起丁小野的媽媽也開過餐廳,在別人眼裡同樣是漂亮的老闆娘。於是她又施展起那一“賤”的風情,纏著他問:“我和你媽媽誰比較厲害?”
“你差遠了,無論哪方面。”丁小野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說道,“我媽才不會連消防和工商檢查都搞不定。”
“別老拿今天的事來擠對我。要不是你把我氣糊塗了,我也不會一時疏忽。平時我還是挺精明的,要不餐廳怎麼能賺錢呢?”封瀾辯解道。
“你要是真的精明,就不要給後廚那麼大的權力。你現在用高薪籠絡著廚師長,什麼都包給他,廚房其他人的工資也不經你的手,對於不是做廚師出身的老闆來說,這是大忌。如果哪天他帶著整個團隊跳槽……”
封瀾想要捕捉的那種“錯覺”又回來了,他明明是在擔心她,什麼都為她著想。
“我不知道的事,你提醒我不就好了?”封瀾環抱著他的肩膀,“反正你家以前也是做這行的,你的經驗不比我少。不如我們以後開個夫妻店吧?”
“你真敢想!”丁小野又澆了她一頭冷水。
封瀾讓丁小野越來越看不懂女人,她剛才分明那麼難過,可只要她尋覓到一絲甜味,彷彿早先的苦都煙消雲散了,又開始快樂地憧憬未來。
封瀾理直氣壯地說:“為什麼不敢想?我的夢想就是和我愛的人開家小餐廳,只不過餐廳比愛人來得快一些。沒有老闆的老闆娘,不是真正的老闆娘。當我早晨爬起床,頭也沒梳,臉也不洗,就看到我的男人對我說‘早啊,老闆娘’,這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丁小野低頭撿起地上的半截枯枝,又將它折斷。
可笑的夢想,熟悉的夢想。
“丁小野,你們家的餐廳以前是做什麼菜系的?”封瀾問。
丁小野正想著自己的心事,順口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