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幹:“蔡兄也是有雄心的人,何不和我來拼一場?”
蔡東好奇地問:“怎麼拼?”
沈敬卿說:“我找人按照我的意思畫出百幅‘青苗贊’,繪出各地對青苗法的讚揚之聲。到時蔡兄你和我一起進獻給陛下,陛下肯定會對青苗法更為贊同,我們也能借機進位制置三司條例司……青苗法這東西,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放出小半年,能得三成利!”
蔡東之前確實不懂青苗法是怎麼回事,聽沈敬卿這麼淺顯地一解釋,頓時來了興致:“獻幾幅畫就有用了嗎?”
沈敬卿大為肯定:“有用,當然會有用!我們當今陛下……呵呵。”最後兩聲“呵呵”,一切盡在不言中。
蔡東說:“好!找畫師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說的是各地,那我儘量找些在其他地方呆過的人。”
沈敬卿說:“大善!”
兩個人對視片刻,都露出會心之笑。至於姚清澤,他們有志一同地忽略了。好歹相處了這麼久,姚清澤有多大的能耐他們都看得清楚。姚清澤如今已經變成只盯著謝則安看的廢物,對他們而言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要是不想辦法另找出路,遲早會和姚清澤死在一塊!
蔡東和沈敬卿心中有了主意,也並不急著走,都氣定神閒地坐在原處等姚清澤回來。
過了許久,姚清澤臉色難看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蔡東滿懷關心地問:“怎麼了?”
姚清澤說:“那個杜綰是個投機之輩,為了藉著新法撈好處,大肆地在我爹面前鼓吹他轄地裡施行得多好。我爹已經被他說動了,準備明天就帶他去面聖!”
蔡東和沈敬卿對視一眼,毫不意外地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戒備和警惕。
他們的主意被那個杜綰搶先了!
☆、第一八二章
沆瀣一氣這種情況絕對不是普遍適用。
有些人越是奸邪越是容易嫉恨別人,沈敬卿會拉蔡東“入夥”,一來是因為蔡東能見到趙崇昭,二來是因為幾年相處下來蔡東一直給他捧臭腳,捧得他十分舒心。這會兒從天降下一個杜綰來,沈敬卿忍不住唾罵:“不要臉!”
三人頓時對那個杜綰同仇敵愾起來。
杜綰是個投機者,實實在在的投機者。他上書一封,代表鄉親對青苗法大誇特誇。
杜綰是正經的進士出身,文采斐然,一番讚美讓姚鼎言看得渾身舒坦,只差沒引為知己。姚清澤三人還沒想出辦法把這傢伙排除在“新黨”之外,姚鼎言已經領著他去見趙崇昭。
杜綰年輕,長得又周正,趙崇昭一看覺得挺順眼,便答應了姚鼎言把他安排在制置三司條例司。
杜綰大喜,立刻在京城置宅安家。
這杜綰的新宅選在耿洵家附近,耿洵一到家便聽杜家絲竹綿綿,顯然是在設酒宴歌舞待客。耿洵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記住了杜綰。
他回到家中,想起一個御史臺同僚暗暗和自己說的事兒。有人暗中賄賂御史臺的人,明碼標價地要他們彈劾兩個人:一個是謝則安,一個則是這位“新貴”杜綰。
耿洵找不出這兩個人的共同點。謝則安雖有獨得聖眷之嫌,可行事十分妥當,從未有出格之舉。最近他雖然提出了“女官”之言惹得許多人不喜,本意卻是好的。要不是他是駙馬,光憑他的文才和他的主張,天下女子心繫於他的不知凡幾!
至於杜綰,投機之輩罷了,一看就是縱情享樂之人,怎麼會和謝則安捆綁在一起?
耿洵第一時間去找秦明德“交流”。
秦明德微訝。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耿洵好一會兒,幽幽地說:“子雋,你有沒有發現你對三郎的看法變了不少?”
耿洵一怔。
秦明德說:“你可別讓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