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愣了一下,隨即仇恨的火焰在眼中跳躍,緊握雙拳道:“我姐姐和母親都是被淳于瓊害死的!我恨不得將淳于瓊碎屍萬段!”
老兵深以為然地點頭道:“這就對了!”,左右看了看,然後在小兵耳邊低聲道:“咱們找個機會逃到山裡去,等他們打完了,咱們再出來!”
兵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小兵最後還是點頭了。
官渡的守軍在慌亂中佈置防禦設施,許多頭腦靈活又不願意為袁紹賣命計程車兵趁著混亂的局面,偷偷地逃出了大營,逃進了附近的山中,到最後徵北大軍到來的時候,留守官渡的袁紹軍竟然少了三千多人!
正當官渡一片忙亂的時候,在哨樓上的一名哨兵突然隱隱看見遠方彷佛潮水般漫湧過來,而且還伴隨著雷鳴之聲,大地也有輕微地顫抖。愣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黑色的蒼龍戰旗彷彿就在眼前獵獵起舞,蒼龍戰旗是在紅色的旗面上繡上黑色的四爪神龍,霸氣猙獰,這是徵北軍的代表性標誌。
哨兵的臉色瞬間蒼白,連忙便要去敲響警鐘。因為慌亂,腳下被絆了一下,嘭的摔了個惡狗撲食,騰起一大團灰塵,連滾帶爬地爬起來。跑到警鐘邊,使勁地敲了起來。急驟慌亂的鐘聲隨即在軍營中迴盪開。
“將軍,不,不好了!徵北軍,好多,好多!”一名軍官跑進大帳。一臉驚恐語無倫次。
淳于瓊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連忙提起自己的大刀疾步出了大帳,呂威廣和韓猛對望了一眼,隨即跟了出去。
登上了望臺,淳于瓊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只見平原之上旌旗雲卷,黑甲如雲,近二十萬徵北軍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駭人氣勢,就如同一座隨時將要爆發的火山。
淳于瓊手中的大刀好懸沒掉下去,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咱們只怕是守不住啊!”呂威廣面色蒼白地說道。韓猛緊皺雙眉點了點頭。
官渡守軍看著眼前威勢如大海的徵北大軍,個個驚駭不已。還未交戰,官渡守軍的戰鬥意志便已經降到了谷底。沒有人認為自己能擋得住徵北大軍的攻擊。
當天傍晚時分,袁紹便接到了東面傳來的緊急軍情。原本心情正好的袁紹好像被雷電給直接劈中了一般。愣了片刻。袁紹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臉色蒼白,神情如同夢遊一般。
“主公。這是千真萬確的!陳留、譙郡已經失守,還請主公早作決斷!”風塵僕僕的軍官稟報道。
袁紹突然想到了許攸、郭圖,臉色登時猙獰起來,吼道:“把許攸、郭圖這兩個匹夫給我抓來!”袁紹之所以會將大軍調去攻打宛城,之所以會對徵北軍方面毫無防範,可是說主要是因為許攸和郭圖兩人的攛掇。當然也有袁紹自己的原因,不過袁紹是不會考慮自己的過錯的。
袁紹的親兵立刻將許攸、郭圖的府邸包圍了起來。然而他們並沒有在兩人的府中找到許攸和郭圖。領兵將領拷問尚留在府中的僕役後得知,兩人早在今天早上便出城了。
領兵將領一面率人追趕。一面派人稟報袁紹。
當袁紹得知兩人竟然已經跑了的訊息後,怒不可遏,下令將兩人府中的所有僕役全部五馬分屍。袁紹瞪著血紅的雙眼,不停地大罵陳楚背信棄義,很少看見袁紹表現得如此憤怒過。
袁紹在大堂上發洩了好一陣,猛地意識到當務之急是應對徵北軍的策略,突然想起一人,忙吩咐屬下道:“快去將正南先生請來!”在此危急時刻,袁紹竟然想起了一向不討他喜歡的審配審正南。
審配獨自坐在自家的小院內,唉聲嘆氣,不停地喝著酒,希望能借此緩減心中的惆悵。突然,僕役跑了進來,心急火燎的樣子。正煩心的審配不悅地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