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小聲說道:“原來顧長安想把妹妹嫁給你。”
李尋歡微笑:“他想嫁,又不是我想娶。”
南柯用大眼睛瞪了他片刻,卻也作罷,畢竟這世上想攀附名貴的人從來不少,與他們認真,真是白白生氣。
片刻的功夫,李尋歡便梳洗完畢,換上了身乾淨的衣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金絲甲,我也願意快些離開。”
南柯問:“我們去哪裡找?”
李尋歡搖搖頭:“你在顧府等我,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拜訪一位齊大人了。”
南柯剛見過極樂峒的恐怖手段,擔憂的說:“我怎麼放心你自己去,要是。。。”
李尋歡道:“你和我在一起,我還要照顧你,這顧府總比外面安全些,懂嗎?”
南柯知道自己沒有太大本事。只好點點頭。
李尋歡淡笑:“我很快就帶你回家。”
獨自等待的滋味總是很煎熬的。
南柯躲在屋裡很是緊張,生怕他在外面遇到什麼危險。
但是除了等待,她似乎也幫不了什麼。
南柯從來沒有這樣自卑與內疚過。
正在心緒煩亂之際,外面忽然想起腳步聲,南柯每日修煉內功心法,聽覺已比從前敏感很多,她慌張的從凳子上起身,下半刻,就有道倩影推門而入。
是打扮得越發漂亮的顧未央。
她有些傲慢的四下環顧了片刻,而後問:“李尋歡呢?”
南柯回答:“她說要去拜訪齊大人,晚上才能回來。”
顧未央問:“是嗎,那怎麼沒帶你去?”
南柯說:“那樣的場合,我去總有點不合適吧。”
顧未央冷笑:“你不是他未婚妻嗎?”
南柯沒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顧未央走得離她更進一步,笑道:“可我怎麼聽說,你就是他家的一個小丫/環,從未有什麼婚約之言,該不會是趁著外出之際勾引主人,想當個正室夫人吧?”
南柯從未被人羞辱過,她面露憤怒之色:“你別胡說。”
顧未央道:“你小小年紀,就隨意和男人同房,還要我講什麼好聽的話嗎?”
南柯的自尊感到有些微微刺痛:“夠了,我沒做你想的那些事,你再說。。。”
“我再說你就怎麼樣?”顧未央問:“這是我家,我喜歡說就說,你吃我的住我的,就少裝清高了。”
南柯頭次遇到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她氣得有點手腳發抖,白著臉道:“我只是你家的客人,既然你不歡迎,我走就是了。”
說完轉身收拾起自己和李尋歡的東西,頭也不回的就跑出了門。
顧未央面露不忍,靜靜地站在屋子原地,似乎也是別無選擇。
西安自古以來就是個頗為繁華的城市,南柯抱著行李獨自走在街上,面對著那摩肩接踵的人群,心裡不禁茫然:她既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李尋歡,最後索性便找個茶攤坐下,盯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打發時間。
從京城出來的這些日子,對她簡直是一場夢境。
先是遇見了王憐花那樣的奇人,而後又是李尋歡太令她意外的情感。
都虛無飄渺的似乎一碰既碎。
或許只有遠遠的看著李尋歡與林詩音,拿著自己並不鋒利的劍,過那種平淡無奇的日子才是種真實。
“你怎麼在這裡?”
忽然一聲問候打斷了她的思緒,南柯抬頭看到個書生打扮的陌生男人,不由堤防道:“你是誰?”
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潤好聽:“這麼快就忘了?”
“王。。。”南柯驚喜的站起身來笑道:“昨晚是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