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飄飄的青年轉眼就來到了他們面前,根本連話都顧不得說,便跳落下來抱起了全無意識的南柯。
女人走近半步問道:“你就是李尋歡,這麼年輕?”
誰知青年忽的朝他抬起投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可怕的憤怒。
女人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可怕,她還是笑了出來:“我是藍蠍子,這是我相好,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
說完她就邁出了筆直修長的腿,露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武器看起來就像是放大了許些的蠍尾,通體倒刺,似乎隨時都會得到生命竄出來遮人。
然而李尋歡卻沒有在意,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那男人身上。
武林有七毒,最毒青魔手。
原來這男人竟然是青魔手伊哭。
他還在原地打坐,就好像身邊根本沒有這些事情一般。
李尋歡半晌低聲道:“你們最好快滾,我沒有心情陪你們浪費時間。”
說完就抱著南柯翻身上馬。
這其間藍蠍子已經急忙阻攔,卻還是撲了個空。
她站在原地不甘心的說:“你以為你能來,就能走嗎?”
話音剛落,他們身後便又有個動聽的男聲道:“能來,就自然是能走的。”
在這寒冬之中,王憐花還是一襲華麗的緋衣,他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笑起來也是好看得很。
藍蠍子並未見過他的樣子,卻也從這氣度中猜出了幾分,不禁說道:“你是誰,這裡不關你的事。”
李尋歡全心都念在南柯身上,他已動情動怒,就算真的動起手來也未必會佔得便宜。
但是此刻來了王公子,形勢便不可同日而語。
王憐花笑笑:“聽說江湖上有個百曉生,要排一個兵器譜,這武林之內可是人人緊張,生怕自己落於人後,你們不例外,我也不例外,你們想殺了李尋歡,我也想坐收漁翁之利,看看自己能排個第幾呢。”
心事打算全被說中,素來毫無顧忌的藍蠍子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王憐花又道:“不過你們倆合起來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恐怕本事也不大吧。”
藍蠍子原本很忌他三分,但聽了這話不禁氣惱:“你少挑釁,不服氣便來試一試!”
可是一直坐在原地的伊哭卻忽然說道:“我們走。”
藍蠍子微怔。
伊哭站起身來說:“我們走。”
而後便無視李尋歡與王憐花,大步朝樹林深處走去。
藍蠍子獨自站在這兒,也不在敢猖狂,猶豫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李尋歡心早就亂了,他深深地看了王憐花一眼,想起早晨自己說過的無情無義的話,便脫口道:“對不起,我。。。”
王憐花也收起笑容:“你快帶她回去吧,伊哭的一掌,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李尋歡低頭看了看可憐的南柯,不禁氣她的隨便與魯莽,手拉起韁繩,轉而便奔回了北京城。
滿室藥香苦澀。
因為皇宮不許臣子隨便進入,李尋歡便便把南柯抱回了家裡,只讓人去通報了憲宗。
經過許多大夫的救治,南柯已經停止嘔血,沉沉的睡過去。
但伊哭的出手何其毒辣,她脆弱的身體已經五臟俱傷,經脈皆損,恐怕很長時間都不能像往常一樣活動自如了。
李尋歡呆呆的坐在床前,握住南柯冰冷的手,幾乎是滿腹悔恨與難過。
朱七七已經為放她獨自冒險很是難過了,又怎麼能怪她?
現在無論怪誰,南柯都受了這樣的重傷,所以他只能自責。
夜不知不覺便已經深了。
門外忽然響起了輕輕的腳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