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恐怕我要很久才能做到這件事情。”
李思暮微笑:“你還小,等你長大後可以做很多更了不起的事。”
聽他這麼講南柯倒是詫異:“你不覺得我是個女孩子,應該老老實實的嫁人嗎?”
李思暮搖搖頭,戲言道:“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今有小南柯武功絕世。”
南柯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絕世不敢說,能有長進便謝天謝地了。”
李思暮彎彎嘴角,低頭看著他,眼神就和那在風中輕動的髮絲一樣溫柔無害。
南柯一時忍不住問出自己惦念已久的問題:“大少爺,若你不是病的嚴重,也會想學武功嗎?”
李思暮搖搖頭。
南柯奇怪:“為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能夠靠此扶助他人,是件好事。”
李思暮笑:“能夠心懷天下,並不只有武力才算本事,武功不能生產糧食,武功不能治理水旱,武功甚至不能保護所有百姓的安危,你懂嗎?”
南柯勉強的點頭。
李思暮又道:“但人實現自己的價值有許多方式,能夠用武功懲奸除惡,也是一種。”
南柯正想再說些什麼,卻有小和尚忽然走近道:“李施主,方丈大人已備好齋菜。”
李思暮頷首,便拉著小姑娘欣然前往。
冬日最後的雪還在紛紛的飄落著。
但不知為何,它們在嚴寒之餘,竟也顯出了些溫柔的模樣。
滿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還有難得無事都聚在一起的家人。
李尋歡疲憊的考試回來後,剛剛淨了身來到餐廳,便看到這番景象。
比起大家的緊張,他倒是很悠閒,微笑道:“爹孃,你們這是要為我接風洗塵嗎?”
李尚書自從那次被氣倒之後,竟是頭次給了他好臉色:“尋歡,你也累了,快過來補一補身體,順便和爹說說你是怎麼答得考卷。”
李夫人在一旁輕拍老伴:“他好不容易輕鬆了些,你就別說了。”
李尋歡無奈的搖搖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說:“自然都是照爹的吩咐答的。”
李尚書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眾人隨便聊了會兒天,李尋歡卻又忽然放下筷子問:“詩音,你怎麼了?”
說也奇怪,這姑娘雖然性子並不熱絡,但通常也都是禮貌得很,而這晚她卻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甚至神情有些恍惚。
聽了他的話,周圍頓時一陣死寂。
林詩音低著頭,淡淡的說:“表哥,我很好,你快多吃一點菜吧。”
看爹孃不安的臉色卻分明是有事。
李尋歡還想再問,彆扭的坐在角落裡的南柯卻忽然語氣難過的捅破了秘密:“林小姐的爹,兩日前忽然急病去世了。”
說完,林詩音頓時顯得有些崩潰,但她的教養卻還是令其強忍悲傷地說:“姑父,姑姑,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話音未落,她便起身匆匆離去。
林詩音到李園來就是因為家境敗落,但她遠在南方的父親,無論如何都是唯一的依靠。
而今就連老父親都不在了,她竟也成了孤身一人。
李尋歡從震驚中回身,看了眼滿面痛心的母親,便匆匆的追了出去。
這時李尚書才怒道:“你說什麼說,讓尋歡好好的吃一頓飯不行嗎?!”
南柯嘟囔:“明明夫人的弟弟都死了,我們為什麼要大魚大肉的慶祝…哥…二少爺知道了以後,更會生你們的氣嘛,我是為大家好。”
為了哄兒子開心,好不容易肯紆尊降貴和這小丫鬟同桌的李尚書又被氣到,面色鐵青。
李思暮趕快在旁邊給南柯使眼色。
南柯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