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女兒紅,一定是臘月裡開槽,釀好之後深埋泥土。等到來年的時候才從泥土裡面取出來。這樣色澤微黃,芳香醇厚。沒有一絲的燥熱,只剩柔滑。
女兒紅溫的恰到好處,江流量淺,女兒紅葉是不敢多喝的。他倒了一杯,一口一口的淺嘗著。月舞則不同了。荒原上的來客喝酒從來都是大口大口的。這樣一小杯,月舞一口就能幹了。
不一會一罈酒就只剩下一少半了,春風樓的胖子殷勤地立在一邊,“姑娘要不要再來一罈酒?”
“不用了,我們待會還有事情。你替我準備五百斤大米,五百斤白麵。還有五十斤的香油。”江流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嘩啦一聲扔在桌面上。
月舞乖巧地坐在江流的身邊,一言不發。雖然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卻一點動作也不見。連杯中酒都空了也沒有放下來。
“這些東西也要邱公子親自來買,吩咐一聲,自然有人送到。”胖子點頭哈腰地說道。
“一般的東西自然不用我親自來,不過這次我要的是孫橋的橋米,關中的精白麵。這些東西我想在這白石鎮上留只有這春風樓有了。說不得我只好自己親自跑一趟了。”江流淡淡地說道。
想必這邱聚的面子極大,春風樓的胖子熱情不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月舞的女兒紅還沒有喝完,江流要的東西就已經準備好了。
“邱公子,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找人替您搬到馬車上嗎?”胖子也是一個伶俐人,知道武林中人的諸多忌諱,準備好的米麵香油都是放在馬車的外面。他沒有叫人冒然的就開啟江流的馬車,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這江湖中人發起怒來。也是不好惹。雖說春風樓不怕江湖中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就怕萬一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要被人滅口也說不定。
“不勞駕了,我自己來吧。”江流在桌上留下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起身拿起銀槍就往外走。月舞可是酒還沒有喝完呢,一看江流要走,提著酒罈子就追了上來。
在胖子的目瞪口呆之中,月舞打了一個酒嗝,微微一笑著伸出兩個手指,末了又伸出一個:“還要三壇酒。我要帶在路上喝。”
江流聽到了,一個趔趄差點絆倒在春風樓的門檻上了。
等胖子提著三壇酒出來的時候江流已經將東西搬到馬車上了。月舞坐在馬車的車轅上,拍拍馬車示意胖子把三壇酒放在馬車上。
“公子,這是找您的五兩三錢碎銀子。”胖子攤開手,露出手心裡面的一堆閃閃發光的東西。
“不用了,就當你賞你的。”月舞拍開一壺酒,嘩啦就是一大口倒進口中。
江流搖搖頭,大喝一聲“駕。。。。。。”馬車飛一般地出了春風樓。這次江流將呦呦也放到了前面用來拉車。馬車自然是跑的飛快。不一會墨斗馬車就趁著夜色出了白石鎮。往官道上飛奔而去了。白馬銀槍兩人分開來攔截天下鏢局的一行人,銀槍在白石鎮埋伏江流,白馬自然是在官道上,雖然月狸的千山六陽掌防禦同階是無敵的存在。不過江流還是擔心。一起的那麼些人馬車輛,如果敵人有什麼小動作就麻煩了。
江流才從白石鎮離開,白石鎮中春風樓四周就出現幾個黑衣人,他們幾個跳躍就消失在白石鎮的陰影之中了。其中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一個飛躍就進來白石鎮上的一個十分巨大的宅院。在宅院的一處書房之中。有一個身披白狐裘德中年人。
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吱呀一聲推開了書房的門。他小心地走到身披白狐裘的中年人身邊,束手而立,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寫字的時候是萬萬不能打擾的,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行。再大的事情都要等他寫完了字再說。
身披白狐裘的中年人今天臨摹的是王羲之的天下第一行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