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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語想對您說,可我不知何從何說起,我唯一能說的就是一句話:讓我像對親娘一般地叫你一聲媽媽‐‐&rdo;打這以後,趙廣濤的內心就有了一種特殊的歸宿感,他說那時開始他叫&ldo;李媽媽&rdo;完全與叫自己的母親一般,面對的就是一個真真實實的親娘,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超過了親生母親,因為這個李媽媽有時幾乎一個星期就要給他寫一封信,這種心靈間的異常頻繁的交流與融匯,時間一長就慢慢變成了一種親情,一種兩相牽掛的、不可消失的永恆的親情。趙廣濤直到李媽媽去世後才從由長沙專程到北京來採訪他的記者那裡知道,李媽媽一家根本不像她在信中向他所描述的那樣富有,當時李賽明老師就是為了打消趙廣濤接受資助的內疚感而有意這麼說的。當老師的李媽媽當然懂得這一點,所以她在趙廣濤面前也做得紋絲無縫。其實李賽明的家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家,也可以說是個生活水平低下的家庭。她和老伴二人各拿每月四五百元的工資,3個兒子中大的未成家,小的正在發育年齡,中間的兒子與趙廣濤同齡,也是屬於能吃和長身體的時候。李賽明本人又是個體弱多病的人,一家5口擠在30來平米的房子裡,唯一的兩件最現代化的傢什是一臺14寸的黑白電視機和一臺單缸洗衣機。兩個低收入的父母要帶三個又在讀書又在長身體的大孩子,生活的艱辛是可想而知的,但李賽明不僅從來沒有向趙廣濤透露過一絲一毫,相反每一次向北京匯款時總刻意表現出一位有錢的母親向一位有難的兒子施恩時的那種豁達與大度。如此長久的&ldo;美麗謊言&rdo;,使一南一北的&ldo;一家人&rdo;共同進入了一個無比幸福的童話世界。

親情不僅僅來自血緣,它還屬於那些相互關愛的人。時間一長,已有3個孩子的李賽明總是特別惦記北京的趙廣濤。有一次,李賽明的小兒子對媽半開玩笑地說:&ldo;媽,我們感覺在你心中廣濤哥好像比我們更親似的……&rdo;母親笑了,說:&ldo;傻孩子,你們天天在我身邊,還用得著我那麼牽掛嘛?廣濤就不一樣了,他一個人孤身在外,自然得多為他想點兒。&rdo;在清華園上學的趙廣濤呢,也慢慢心頭老有一種對遠在湖南的李媽媽及一家人的牽掛。有時倘若晚收到一兩天的信,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回去趕緊重新發一封信問問為什麼,是不是&ldo;媽媽&rdo;身體又不太好啦,總之是那種無法割捨的惦念。平時,趙廣濤也不時把學校和自己在學習生活中所發生的事寫信告訴李賽明。李賽明呢,則用她母親的那般特有的細微關懷著遠方的&ldo;兒子&rdo;。只要她稍稍從趙廣濤的信中感覺到他正需要什麼時,就趕緊傾其所能地去辦。冬天到了,她忙著向北京寄去棉大衣;夏天來臨,她便把本來給親兒子買的襯衣汗衫郵到清華園,另外總有一筆特殊的&ldo;回家費&rdo;。&ldo;你出來又快一年了,該回去看看父母了。如果不打算回家,那這筆錢就算你在北京打工的本錢吧……&rdo;李賽明信中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周到。1995年的春節前4天,趙廣濤的奶奶突然去世,為了辦喪事,本來就清貧的趙廣濤一家猶如雪上加霜,一下多了不少新債。李賽明得知後,一面給趙廣濤寫信安慰,一面忙著籌錢。本來每月給趙廣濤寄100百元,加上李賽明其實除了清華的這位&ldo;兒子&rdo;外,她還一次又一次地向好幾個孤兒及一群無家可歸的乞丐們施捨捐助。一個本來就極低收入的家庭,要是整天攤上那麼多事,誰都感到極其為難。但當李賽明知道趙廣濤家裡出事後,便毫不猶豫地把全家所剩的200元伙食費給匯走……&ldo;媽,咱一個多月了,老吃地瓜加茄子,我一聞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