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喜歡的女孩,她是我們共同的仇人,請皇兄不要為她動搖了心智!”
“喜歡她?朕嗎?”出乎意料的,勃長樂的瞳孔突然收縮,冰刺般的眼神落在七皇子的身上,使得長歡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肩膀。
“朕不會愛上任何人。”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七皇子終於像孩童一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似地看著眼前的皇帝。
“如果你所說的,是父皇對待海明月那樣的愛情,那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所有人都曾親眼看到,父皇多少次心痛的嘆息,換來的不過是她輕蔑的笑容。父皇是多麼偉大的男人,可是就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愛情中變得愚不可及,人生還在盛年時就已經喪失了歡愉,未來一切美好的希望全都化作泡影。就算他成功了又如何,讓感情成為一個男人的主宰,讓他甘心受到自身意志以外的鬼東西的驅使,這樣的事在朕眼前發生,你以為朕會重蹈覆轍嗎?”
七皇子低下頭,“希望他日皇兄也能記得今日您所說的話!”
勃長樂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轉身離去,他根本沒有必要回答他的問題。
……
這邊錦繡公主還是不依不饒,“你不會以為自己是七皇子殿裡的,本宮就管不著你吧?竟然敢慢待本宮,害得本宮差點摔傷,今日若不懲罰你,反倒顯得本宮沒有威儀!來人,將這個賤婢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萱兒沒有想過要開口,橫豎她要打、她也躲不過,早已有內監過來拉她,突然,不遠處一個男子的聲音冷冷道:“錦繡公主大清早就在這御花園裡懲罰別宮的宮女,怎麼也不叫朕來欣賞,真是好大的雅興!”
內監頓時鬆開了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錦繡公主臉色變了變,換了一張俏麗的笑臉,上前去想要挽住來人,“皇兄今天怎麼有空來花園裡賞景,是錦繡唐突,驚了聖駕,還請陛下贖罪。”
萱兒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了愣,很快又低下頭。勃長樂也沒在意她有沒有抬起頭來,已對著錦繡道:“怎麼皇妹要懲罰宮女麼?她犯了什麼錯?”
這已經是皇帝第二次來解圍,萱兒心裡終於明白,為什麼上一次覺得那聲音如此耳熟,因為這個自稱“朕”的人,跟昨晚坐在屋頂上曬月亮的人,根本是同一個!她垂著頭,看著自己被染得紅豔豔的指尖,有些微的不敢置信,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就是她要找的勃長樂!誰會將給她染指甲的人與皇帝聯絡在一起?!
“也沒什麼,她做錯了一點事情,我代七皇弟教訓她一下而已。”錦繡不自然地笑了笑,嘴角天真的笑容有一瞬間的發僵。
“既然只是小錯,就免了罷。過幾日是父皇的冥誕,宮裡不宜用刑。”勃長樂輕淺地笑笑,眼睛裡卻無甚笑意。他都這麼說了,錦繡哪裡還敢說什麼,只能訕訕地應了聲。
“從今往後,她就不是琅清殿的宮女了,小金子,將她領著吧。”
萱兒眨眨眼睛,敢情他這意思,她的差事,升了?
內監小金子領著萱兒離去。眾人紛紛鬆了口氣,皇帝背身立著,遠遠看著萱兒離去的背影。
錦繡公主勉強笑起來,“既然如此,錦繡先告退了。”她身後的宮女內監們正要跟著自己的公主離去。
勃長樂突然冷聲道:“跪下!”
眾人驚慌失措地重新匍匐在地,連錦繡公主身子一軟,都跪了下來。勃長樂瞧也未瞧上一眼,彷彿沒有看見自己血統高貴的皇妹正與卑賤的宮女內監們跪在一處。
“從今日起,宮中所有的鞦韆一概派專人管轄,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不管公主出沒出事,朕都饒不了你們!聽清了?”
宮女內監們面面相覷,只敢連聲道:“聽清了。”
錦繡公主愣愣地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