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傑正像四根巨柱支撐住王國的天幕——
呃,其實事實並沒有想像中這麼完美,天幕的某一角常言行事尚且成熟不足的程驛,而弄得要塌不塌的……
“坐。”程達夫威嚴地坐在書案後,揚起一雙鷹目看著他的四個孩子。“這回,冀兒在北京炒熱的‘拱雲山莊”,所有的戶數全部銷售一空,供不應求,做得很好。“
“謝謝爸的誇獎。”程冀不慌不忙地接受讚揚。
“藍兒在法國南部收購幾戶農場的成果也不錯。”他依序點名下去。
程藍高興地頷首。
“律兒,你手上那個‘離島度假別墅’開發的case,做得怎麼樣?”
“不但正按照計劃進行,進度甚至有超前的傾向,屆時一定可以順利完成的。”程律揚起漂亮的笑波道。
“好、好!”程達夫對這三個孩子的辦事效率,簡直滿意得不得了。當他將眼神一轉,望向程驛時,臉色就微微變了。“驛兒,收購臺中濱海土地的計劃……”
“沒了。”程驛很率性地手一攤,自己招了。
“沒了?”程達夫快要暈倒了。他拿下眼鏡,疲憊地揉揉鼻樑。
程冀、程藍、程律看到父親隱隱發青又萬分頭痛的臉,就忍不住想笑。可是又不能笑。
“怎麼沒的?”
“……總之,就是在最後要簽約定案的時候,地主突然反口說不賣了,除非提高百分之十五的售價。”程驛毫不掩飾地說出實情。“然後,我叫那個臭龜公去死一死算了。”
“驛兒。”程達夫頭痛地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派你去做這種吃力又不討好的掮客工作?”
“知道。”程驛咕噥,他那副有志難伸、龍困淺灘的模樣,真是教人想氣又想笑。
平心而論,程家的四個孩子都各有千秋,老大程冀為人厚道,適合當家;程藍精靈,應變能力高,加上有些工作非得女人出面比較討好,她的存在就更吃香了;程律的心機較沉,用心思、用計謀多,是策略型的人物;那程驛呢?
論才氣,他有;論腦筋,他不輸人;唯一的吃虧之處,就在於他的交際手腕著實不高,性子又急又暴烈,常常是一件事部署了長達半年至一年之久,結果卻因為不願在最後關頭稍加管束自己的脾氣與口舌,而功虧一簣。
正因為如此,程達夫還不讓程驛正式進入皇達地產做事,只讓他在外圍地帶遊走。開玩笑!他這種僵固的臭脾氣進來皇達還得了,不用兩天就把所有的合作物件與員工得罪光了。
因此程驛被程達夫安排去組一人小組,極具機動性,專門去把皇達地產有興趣,或受到委託的土地買到手。
這些土地每塊動輒數百頃,常常分屬於不同的地主,程驛的任務就像在玩拼圖一樣,一戶戶去說服地主出讓,然後把這些小土地拼湊起來,成為一片足堪使用的大地方。中途如果出了差錯,比如說突然有地主抬高了土地售價,這時擔任掮客的人若不能按捺自己的不悅,重新安撫人心,一句粗話頂撞下來,之前的功夫與苦心,就算是白費了。
這份工作需要的,是對地產有淵博的法律知識,還要有靈活的交際手腕,怎奈程驛學也學不會。他總是太沖了!
“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程達夫重重地強調。“我就是要你去學學這個。一個成功的地產商人是全能的,他可以在宴會跟上等人一起喝威士忌、抽雪茄;也可以戴著簡陋的安全帽,踩鷹架上去視察工地進度;更可以為了生意到地主家去,陪人家喝米酒頭、抽新樂園,好把生意談成。”
“是是是,我知道了。”程驛不耐地漫應著,其他三個人都笑了。
“知道了為什麼還做不到?”
“一時氣不過。”他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