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湯雨嘉?”
“你認識?”輪到陳雪吃驚了。
夏美媛點點頭,“有一件事情,我還忘了呢,我上次小產之後住進療養院,無意之中遇到她,她一拉著我就喊你的名字,我當時特別驚訝,想著,她肯定認識你。”
陳雪長長的嘆著氣:“雖然我已經記不起跟她之前的友情了,可她這樣年輕就去世了,多少還有些可惜。”
“你知道當時她對我說過什麼嗎?”夏美媛突然想著曾經在療養院裡發生的事情:“她拉著我,一直說對不起,說她不該為了,咦,她說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我一時忘了是誰,她的大意就是不該為了一個男人而對不起你,好像那個男人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很難過。”
陳雪突然想起,雨嘉瘋顛時曾說過,是陳致遠下藥讓自己流產的,大概是因為陳致遠吧,她突然替雨嘉感到悲哀,她到底是遇上了什麼樣的男人?“她很可憐。”
“是的,很可憐,從她斷斷續續的話中,她還說,好像那個男人踢了她一腳,讓她流產了。”夏美媛有些感概:“陳雪,世間真有如此不堪的男人嗎?”
是呵,夏美媛一直生活在幸福園裡,怎麼會明白世間的滄桑呢,她淡淡的點點頭:“唉——”
“你是不是得去見她最後一面?”夏美媛問道。
“她昨天就已經下葬了。”陳雪遺憾的說著:“之前我去南通和鄉下,手機都是關了機的,昨天晚上回來才開機,之前喬老師打電話,一直找不到我,現在才跟我聯絡上。如若早一點知道,我肯定會去送她最後一程的。”
“死者已矣,”夏美媛寬慰著她的心:“我看她生病時發瘋的模樣,想來,早點解脫對她來說,未必是一件壞事。”
陳雪點頭:“不過,如此年輕就辭世,畢竟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陳雪,現在你很幸福哦,老公疼你,除了有莫曦外,現在還懷上了一個,說實在的,我蠻羨慕你的。”夏美媛不無羨慕的說著。
…
看著墓碑上那個巧笑兮兮的雨嘉,陳雪心裡泛過一陣酸意,胸口彷彿被堵了一樣,難受極了。
看著墓碑下落款:愛你的丈夫致遠。
一陣寒意瀰漫過陳雪的脊樑,突然覺得陳致遠三個字很噁心,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她只是為雨嘉感到悲哀,費盡心機,愛上了一個這樣不珍惜她的男人。
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注意著自己,陳雪微微轉身,一身黑色西服的陳致遠正站在身後不遠處。
三十多歲的他,高大而沉著,看起來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子,陳致遠緩緩越過陳雪,往雨嘉的墓前奉上一束嬌豔的菊花。看他的表情莊嚴肅穆,如若不知道他的為人,陳雪還會真的以為他是一個愛妻的好男人。
“雨嘉去世時很平靜。”陳致遠的聲音帶著哀傷:“我握住她的手,她的目光一直看著你們倆曾經的合影,她囑咐我代她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陳雪頗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她說她對不起你,”陳致遠滿是哀傷的臉上透著剛毅:“她不應該妒忌你和我之間的感情,”說到這兒,他有些激動了:“她還說,當初若不是她介入,你和我早就應該結婚生子了。”
陳雪不知道他是真作戲還是假作戲,反正覺得不自然極了,而且,這些話從陳致遠的嘴裡說出來,她淡漠的回答:“抱歉,在雨嘉墓前,似乎不太適合說這些。”
“是她讓我這樣告訴你的。”陳致遠激動:“陳雪,雨嘉曾經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也不相信她嗎?”
“曾經?也只是曾經而己。”陳雪覺得陳致遠的表演很噁心:“所有跟雨嘉的往事我已經忘了。”
陳致遠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陳雪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