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上,湖水清波盪漾,偶爾還有魚兒躍出水面。天空不時有流星劃過,小月凝視著水面,此時更加想念司馬平——若有老公在此,這種苦差哪裡輪得到自己,也不會像這樣,呆守在水邊一籌莫展了。正傻傻地出神呢,水面上突然現出一個人來。看樣子好像是一箇中年的修真者,五官生得很端正,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長袍,胸口繡著金色的陰陽魚,帶著高高的帽子,手上拿的是一把拂塵。只見他凝視著水面好一會兒,又向小月隱身的方向投來一瞥,突然間又消失了。小月和秀雲看得真切,立即興奮起來。
“秀雲,看見那個人了嗎?有很高的修為呢!”小月問道。
“嗯,看穿著好像不是穀神星的人,另外兩個城市的人也沒有穿這種衣服的。”秀雲疑惑地說道。
“不會是一般的修真者,你沒有看見他出現嗎?那是極高明的大挪移,我就做不來。”
“那會是什麼人呢?姐姐,剛才他好像向這邊看了一眼,你說他會不會發現了我們。”
“也不一定!你先和小青躲到那邊去,我一個人留在這兒。哼,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老道顯然對這裡非常熟悉,進出這魔穴就像自己的家,肯定不是好人。”
“那好吧,姐姐當心一點。”秀雲和青鸞悄悄地繞到湖的另一邊隱了起來。時間好像停了下來似的,那明月也懸在中天一動不動。這一會兒的功夫,小月已經不耐煩了。難以想象,要讓她也像一般的修真者那樣,一坐幾十年,那估計再美的仙境也吸引不了她!可見仙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
清波粼粼的湖水好像冒起了汽泡,發出咕咕的聲響;在湖心的地方,一個旋渦正在形成。很快,咕咕的水泡聲變成了嘩嘩的流水聲,整個湖面都好像轉動了起來。情絲從小月的髮梢悄悄地飛起,化作一張無色的大網,罩在湖的上空;梅枝輕抖,似有似無的花影在空氣中輕輕地飄動。
小月在這裡守株待兔,下面,湖水已轉成一圈壁立的牆,中心露出一個十幾米的空洞。一道銀色的光幕緩緩升起,緊接著是飄蕩的紫黑色的霞光,和那空中浮動的花影一接觸,立即化成一片片的閃光。小月佈下的花開始一朵朵地湮滅,而那銀色的光幕和紫黑色的霞光,也好像是捲進了旋風似的,被拉成了一絲絲、一條條,隨著花的湮滅被抽走。緊跟著光幕從湖底升起來的,正是那剛才下去的老道,身後還有三個,正是那晚和小月交手的癟嘴、黃毛和獠牙——奇怪了!那獠牙明明已經被花雨絞碎,怎麼又出現了?看樣子除了氣血很虛之外,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哪!小月大吃一驚,難道見鬼了?
黃毛等三人對小月是怒目圓睜,分外敵視。黃毛和獠牙都是兩手空空,而癟嘴的手中卻執著黑旗。那黑旗上玄光閃閃,霧氣蒸騰,非常地怪異;當先出來的老道手中還是舉著拂塵,拂塵上閃著耀眼的銀光,此時也是滿臉的驚訝。空中的小花在不斷地湮滅又不斷地生成,四周的能量正在被迅速地抽走。頭頂上,也有淡淡的能量在波動,明顯地是對方設下了埋伏。老道的臉色凝重起來,看來有些低估對手了!見小月端立在不遠處的空中,遂抱拳揚聲道:“這位仙子請了,請問仙府何處,我們眼生得很呢!”
“咄!你是什麼人?怎麼與魔道中人為伍?難道不怕萬劫不復嗎?”小月喝問道。
“魔道中人?仙子是指他們嗎?我想仙子有些誤會了!”那人說著,手上卻絲毫不敢放鬆,梅花湮滅的速度好像越來越快了,連身體裡的能量都有點控制不住,好像也想破體而出。
“誤會嗎?他們擄掠良家女子,屠戮百姓,已是罪孽深重,死有餘辜了!你是什麼人?”
“有這樣的事嗎?貧道乃通天教主麾下廣信長老亥嬴,這幾個都是我的師侄。”老道答道,轉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