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蒙山七雄都棄了蒙山,逃之夭夭的訊息,宜法冷哼一聲,在傳送寶盒上,連發指令。
敢對千道宗核心弟子出手,當千道宗是什麼?
宜法決定讓天下人知道,林蹊是千道宗的寶貝蛋。
敢朝她動手,就要做好老窩被絞,逃亡天下的準備。
各宗坊市的公示欄上,很快就出現千道宗懸賞那些人的告示,每個人都被明碼標價了。
「千道宗還真厲害!」
在飄渺閣等到陸從夏的凌霧,從公示欄旁離開的時候輕輕一嘆,「聽燕家人說,葉、燕兩家接收蒙山的時候,那裡早被千道宗修士先搜羅一空了。」
「也許是蒙山七雄自個搜羅一空的呢。」
陸從夏不知林蹊的真正身份,還能單純地把她當救命恩人,當好朋友,對千道宗如此出手,只覺理所應當,「就算蒙山七雄沒機會搜羅,被千道宗得了,也是他們活該!
那蒙山七雄暗地裡殺了多少人?
離他們最近的葉、燕兩家做過什麼?
別跟我說,他們顧忌那是太霄宮和飄渺閣的邊境。哼!邊境怎麼了?邊境便能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管?
千道宗出手,讓蒙山七雄不戰而逃,是人家的本事,人家收些利息又怎麼了?」
立場不同,她對葉家天生沒好感,「這次打擂,我發現,葉湛嶽真的再不是當年那個風光月霽的人了。」
陸從夏遺憾的同時,又有些後怕,在凌霧看過來時,直言道:「這次打擂我們能打成平手,非是我戰力不及。」
不是戰力不及?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霧奇怪,「擂戰擂戰,在那臺上,你不是應該全力以赴嗎?」
「我要贏的時候,他袖中突然掉出我父親當年親制,要送我做七歲生辰禮物的小鈴鐺!」
什麼?
「我一個失神,差點就傷在了他的手下。」
陸從夏摸出最終被葉湛嶽踩扁的鈴鐺,很難過,「當年父親死在素暤山,沒來得及把禮物給我。可是這東西是我看著他制的,又怎麼會不認識?」
「……」
凌霧的眉頭忍不住攏到了一起。
陸家那些年,有不少人死在素暤山。
有人說,是飄渺閣某些人在暗中為無想真人報復。
難不成……
「他把心機用在擂臺上,我不反對,但是……」陸從夏抓著被踩扁,再也不能響的鈴鐺,「但是用這種手段,下一次,我絕不會留手。」
「我想……他也不會留手。」
凌霧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懷疑令尊死在葉家人手上?事後,你問過他嗎?」
「問過!」
怎麼可能不問?
陸從夏低頭,「他說,是小的時候,葉湛秋祖父給他的,他一直留做紀念。」
「……」
居然把背了宗門,又背了家族的葉湛秋也捲了進來?
「他以前照顧葉湛秋,是因為在還未檢出靈根時,是葉湛秋的爺爺,憐憫他母親和他,不管打了什麼妖獸,都會給他家留一份。」
要不然,沒了男人,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女子,早在捧高踩底的葉家生活不下去了,又如何還能堅持六年,直到他檢出靈根?
陸從夏的眼睛有些晦澀不明,「不管他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這個人……冷酷無情又心機無雙,師姐,你以後也要注意些。」
因為儀芬師伯,凌霧跟陸家也有撇不開的關係。
凌霧默默點了頭,「他這次也到飄渺閣來了嗎?」
「來了!」
陸從夏在街頭拐角處站住,看向正向她們走來的葉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