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客人。
那個帶著斗笠的青袍人只是緩緩的喝著杯中的茶,沒有理他們。
蔣石看了一會那個人,突然就大踏步的走了過去。猛然一拍那個青袍人的桌子,大喝道:“你是什麼鳥人!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只見那個青袍人一捋自己的長髯,輕聲細語的緩緩說道:“把你的狗爪子給我拿開,不要掃了我品茶的雅興。就你們幾個的髒樣,也配得上那位姑娘?趁本座還沒發火,趕緊給我滾。”
蔣石一聽他這話,頓時火上眉稍。大怒道:“媽了個巴子的!你他孃的是個什麼鳥!!敢來管你蔣爺的事!看來你是活膩了!!”
那個青袍人並沒有說話,只是把那把鑲滿寶石的長劍在桌上往前放了放。
蔣石藉著桌上昏黃的燭光定睛一看,那劍鞘上赫然刻有七個燙金小字:天下江山第一樓。
蔣石看完這七個小字頓時大驚失色。在昏黃燭光的映襯下,蔣石的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就在蔣石半天說不上來話時,陳果走了上來,說道:“大哥!這是哪來的野小子?敢欺負你?我捏扁他!!”
蔣石還沒來得及出口阻攔,陳果的拳就揮了下去。
但是,他的拳一把就被青袍人給輕輕的捏住了。
就在也不能往下揮動一分了。
陳果的拳被這個青袍人這麼輕輕一捏,整個的半邊身子都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只是疼的呲牙咧嘴的怪叫。
蔣石一看情形不好,急忙開口哀求道:“您老人家放過他吧!他年輕識短,不認識您老人家!您還是高抬貴手,饒了他的狗命吧!”
只聽那個青袍人淡淡的笑道:“是他先對動手的,又對我出言不遜。我本想饒了你們,但是如果今日容了你們,你們這幾個雜碎豈不是會到處丟我們學武之人的臉。”
青袍人輕輕一揮手。
就這麼一揮手,就發生了兩件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在他揮手的一瞬間,整個小店大堂的燭火頃刻之間就一晃而滅。
第二件事:接著就有四道明亮的交錯劍光也是一閃而滅,蔣石等人傳出幾聲慘呼後就沒了動靜。
那兩個穿著羊皮的天雪鏢局的人藉著微弱的燭火一看,蔣石四人已然身首異處。
不對!
所有大堂裡的燭火不是滅了嗎?
怎麼還會有微弱的燭火!
原來,大堂裡還有一根燭火沒有在剛才那一瞬間熄滅。
那根燭火的主人就是那個身穿白衣也很香的貓眼女人。
青袍人用冰冷而多情的眼神靜靜的看著這個貓眼女人,突然淡淡的笑了:“原來,姑娘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只見那個貓眼女人慢慢的鼓起掌來,看著青袍人溫柔的笑道:“燈下藏一劍,清煙滅燭全。好武功!好劍法!先生的劍法真是比‘天下第一用劍神話’高曉川的劍法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青袍人又是淡淡的一揮手,大堂裡的燭光又在頃刻間復燃。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向對他鼓掌的貓眼女人微笑道:“高曉川的劍法算得了什麼!就算他的師父獨孤劍聖我也不放在眼裡。怎麼,姑娘你認識高曉川?”
貓眼女人淡淡一笑:“認識我倒是談不上,我只是遠遠的看過他一眼。可惜啊!這麼一個絕世的年輕人已經死了,都快一年了……”
樓上的慕容聽雨聽到他們談到了高曉川,心中又是一陣酸楚。剛想對身邊的小蘭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從客棧外面匆匆的走進有一個人。
那個人在青袍客的跟前一抱拳,說道:“樓主!我們十天前已經在紹興府附近的海邊發現了小姐。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我們樓裡的人就可以接她到這裡,來見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