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普通的話,但是小夜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小夜左文字因為自身的關係,天然對於危險和負面情緒容易感知。所以他雖然沒有站起來,但緊緊盯著表情溫和平靜的脅差,手卻已經握住了腰間的本體。
——就算是休息,他們也都未曾放下過自己的武器。
“邪道也好,正道也罷,只要能贏、得到自己想要的……能贏就好,不是嗎?小夜。”堀川國廣居高臨下地看著全身警惕的短刀,藍色的眼中閃爍出細微卻難以忽視的紅色光芒:“我啊,只要作為和泉守兼定的助手,就足夠滿足了。”
“所以,不要來打擾我啊,我的忍耐是有界限的。”堀川國廣垂下眼,明明刀劍未曾出鞘,刀鋒卻好像已經對準了短刀的脖頸。
直到這一刻,小夜左文字終於意識到了那一直以來都無法忽視的違和感是什麼。
——這振堀川國廣,分明是極化滿級的脅差,而非普通的刀劍!
從一開始,這振脅差就偽裝了自己的身份。
小夜左文字感受到自己的本體在輕微的震顫,並非恐懼,而是警惕,以及對復仇的黑暗邪惡的共鳴。
作為復仇之刃,小夜左文字對這份情緒太過敏銳了。明明看起來相當正常,會和歌仙吵架,會因為這些小事而導致情緒波動。
若只是這樣,根本算不上多麼危險——就像是歌仙,看起來偏執具有威脅,在小夜眼中,卻依舊是那個會撒嬌、會因為不高興而鬧脾氣的怕生的夥伴。
可是這振脅差不一樣……和歌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只是在小夜左文字開口、或者去做些什麼之前,旁邊一直閉著眼睛的打刀付喪神突然打了個哈欠,打破了這份對峙的氣氛。
打刀付喪神坐了起來,他揉著眼睛,聲線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睏倦,他低喃道:“我睡著了……?嗯?國廣,你什麼時候來的?
“因為注意到兼先生沒有穿外套就出門了,擔心會著涼,卻沒有想到吵到你了,兼先生,抱歉。
啊?這種事沒有必要道歉吧? 眼角帶著打哈欠溢位的生理性淚水的長髮付喪神伸出手,想接過自己的外套,卻沒有想到堀川國廣很自然地將衣服搭在了他的肩上。
自然地幫人穿好外套的堀川國廣眼睛彎彎,疑惑道:“怎麼了?兼先生。
“沒什麼,只是在想頭髮好像弄髒了。 長髮的付喪神拎起一縷長髮,看著上面染上的泥土,這麼說道。
“那麼請交給我吧,我會幫您擦拭乾淨的。 短髮的脅差爽朗笑道,他睜開眼睛,湛藍色的眼睛清透而溫柔。
“——畢竟,我是兼先生最棒的搭檔啊。
堀川國廣這麼說道。
堀川國廣臺詞
他轉身就走了。
小夜左文字現在才注意到的事情,百鳥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先不提百鳥這次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二週目的相處,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和印象——光是在這一次見到堀川國廣的時候,百鳥就注意到了細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