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嶺地區被縱向切開,以江西、廣東合為江西行省,湘、鄂、桂併入湖廣行省,分設治所於南昌、武昌。於是,五嶺不復為憑險割據的條件,又呈以北制南之勢。秦嶺以南的漢中地區被劃歸陝西行省,使四川盆地的北向門戶洞開,無險可守。這種以北制南,各省北向門戶洞開和人為實行形格勢禁的政策,在漢地諸行省表現最為突出,從而使行省官失去了扼險而守、割據稱雄的地理條件,朝廷就比較容易控制了。
總之,透過以上四項措施和政策,元廷實現了對行省的嚴格控馭和有效監督,使其諸權力基本保持在大而不專的範圍或限度內。保持這樣的限度,朝廷對行省就能始終處於以重馭輕、以內馭外的有利地位。行省則始終從屬於中央,稟命和效忠於朝廷。正因為如此,在中央與地方的權力結構和權力分配中,行省大體站在中央一邊,主要發揮代表中央控制地方,為中央集權服務的作用,就不足為奇了。
上述政策的直接效果也是比較顯著的。仕於仁宗至文宗朝的曹元用說:&ldo;方伯不敢專決大政,諮中書而後行&rdo;。換言之,時至元朝中後期,行省已不敢擅自裁決大政,必須諮請朝廷都省批文而行事。終元一代,行省官還有兩個動向頗值得注意:一是很少叛亂,二是生殺予奪悉聽朝廷。元代行省官發動叛亂或自行舉兵,約有三次:仁宗延祐三年(1316年)陝西行省丞相阿思罕、平章政事塔察兒等發關中兵助周王和世琜奪皇位;(2)泰定末,河南行省平章伯顏舉兵護送懷王圖帖睦爾北上即皇位;天曆年間,四川行省平章囊加臺及陝西行省官黨附上都泰定帝後裔,舉兵進攻文宗政權。此三次反叛或舉兵,均是以皇位爭奪為中心的朝廷政治鬥爭的組成部分,而且多半是在皇位空虛之際,行省官各保其主所致,所以並不屬於行省官坐大叛亂的性質。另外,行省大臣&ldo;不聽沼&rdo;或&ldo;慢易中使&rdo;,皇帝往往會&ldo;遣官責之&rdo;或&ldo;命鎖系問故&rdo;。順帝至正五年,河南行省掾範孟等冒充朝廷使者,假傳聖旨,公然在行省官署殺害行省平章月魯不花、左丞劫烈等,被殺行省大臣竟俯首領死,未敢作任何反抗。這齣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向人們昭示:行省官的生殺予奪大權始終操於朝廷之手,行省對聖旨上命只能無條件服從,不得有任何懷疑或違抗之舉。這與蒙古國時期大汗派一介使者赴千里之外處置將帥那顏的舊俗,是一脈相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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