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抓起君清河的手：“那我們離近點看。”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半路時，雲予安忽又想起‘謠言’來。火速丟開了君清河的手。

君清河的腳步頓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悄聲往前挪的雲予安……又看回自己的手。

雲予安挪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清河的氣息怎麼變淡了許多？

一回頭，君清河還杵在後頭，正盯著手、神情恍惚。

雲予安又往回挪：“怎麼了？發什麼呆啊？”

君清河輕微彎下腰，和雲予安保持同一高度的對視，問：“阿雲，你是不是不太開心？”

被輕微識破的雲予安：？

雲予安將君清河扶端正，踮起腳尖，對視回去：“我沒不開心呀，是你又多想了。”

君清河伸出自己的手，展示給雲予安：“那阿雲為何不要我了？”

雲予安：？

“君仙師，不要說這些會讓人誤會的話。”

於是，君清河重新組織語言：“阿雲為何丟下我？”

雲予安琢磨著：好像……還是很讓人誤會啊？

君清河將自己的手遞迴給雲予安。

雲予安瞅了瞅君清河的手。

雲予安又瞅了瞅君清河。

“君仙師。”雲予安將君清河的手按下，“拉拉扯扯的不好看，宗裡的小弟子都要笑你了。”

君清河目光暗下：“對不起。”

雲予安訝然：“你道什麼歉啊？”

君清河退後一步，同雲予安變回正常友人間的距離：“是我的錯，才讓你平白背上那些不堪的謠言。”

雲予安嘴比腦快：“不是我先動的手嗎？”

君清河：？

“阿雲說什麼？”

雲予安：……

雲予安又想起了自己和君清河居然沒在一起。

“等一下。”

雲予安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咱們晚點再聊這個事兒，好不好？現在先去看周軒羽的情況，可以不？”

可以。怎麼不可以呢？

君清河點了頭，這次不敢再伸手。

雲予安又走出幾步，腦海中卻浮現出君清河的那句對不起。

……

雲予安低了腦袋，隔著衣袖將君清河的手抓住。心道，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兩人很快靠近了周軒羽。

君清河看清周軒羽設的那個結界後，便牽著雲予安站起，道：“不用躲。”

雲予安嚇得不敢動作。

君清河解釋道：“那個結界是雙向遮蔽。他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雲予安提起的心這才放下了。

他跟著君清河走近。

兩人直接莽到結界前，一抬手就能摸上的程度。

雲予安問：“君仙師，你有沒有覺得那鏡子很邪氣，不像好東西。”

君清河道：“不好說。但使用起來代價確實很大。”

君清河蹲下身，看了眼周軒羽腿上翻看著的古籍。

“他在檢視記憶。”

同雲予安原本的猜測一般無二。

只是雲予安想不明白：“沒事查顧卿做什麼？一刀子戳心窩，周宗主倒是捨得。”

君清河起身，又看向頭頂的古鏡：“取了不少心頭血。損身，更損修為。他不該這麼捨得。”

雲予安忽想起：“我們今天沒看到梨兒……”

君清河不接話了。

雲予安的腦子飛速運轉，沒有注意到君清河微有變化的神色。

“周宗主確實不該這麼捨得……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覺得必須查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