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量,難怪丁瑞國喊兒子回來陪酒呢,原來是在這裡等陳光明呢。
陳光明本身也是海量,加上離主任酒量也不小,兩人聯合起來也不怕丁嘉友,丁瑞國倒是不怎麼喝酒,剛剛憋著勁喝了一口,現在還滿臉通紅的呢。
“丁書記,你們村子當初和承包商沒有商量,這沙石挖掘的範圍嗎?我看這挖掘機都快挖到你們村口了啊。”陳光明一邊夾菜,一邊笑著問道,神似隨和,看似無意問起的。
“誰說不是呢,當初村裡的人因為這件事情鬧過一次,還是我們村裡的幹部做了思想工作,不過人家承包了沙石場,我們又不好說的太過了,而且沙石場的事情不是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哎。”丁瑞國嘆了口氣,顯然對這件事情也有些苦惱的感覺。
“怎麼?這沙石場的事情還有人干涉?”陳光明似笑非笑的問道。
“誰說不是呢……。”丁瑞國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覺,但是看了邊上的離春海一眼,丁瑞國身體一顫,似乎一下酒意醒了似的,擺擺手笑道:“看我說的,這沙石場本來就是三個村子共有的,自然也是三個村子管轄的,我們說了自然不算的。”
陳光明微微笑了笑,轉頭瞪了離春海一眼,剛才離春海打眼色,陳光明可是看的清楚。
“其實這個也不算什麼,主要是永安江的植被這樣被破壞了,如果發大水的時候,村子裡不就遭殃了,加上挖掘機挖出來的窟窿也不知道填回去,誰知道那天就出大問題了呢。”陳光明開口問道,也沒有在剛才的事情上糾纏的意思。
“你說的是啊,這幾年還好,如果和幾十年前那樣發大水的話,那我們村子肯定是第一個遭殃的,不過現在是……。”丁瑞國嘆了口氣又止住了話頭,但是陳光明明顯感覺出這個老黨員還是有些理智的,最少沒有因為錢失去理智的地步。
其實說起來有些時候身在其中,真要想孜然一身卻是難免要被染缸的墨汁給染黑的。
都說人類改變社會,其實真正說起來,人類還是在適應這個社會的,最少單憑某一人,或者某一個團體的力量想要改變社會何其難啊,在潛移默化中,人類也漸漸的偏離了自己的軌道,這中間卻是十足的辛酸變化啊。
“丁書記,別怪我多嘴,說起來這村子裡的生態環境保護還是比經濟效益更重要一些,最少也要為村子以後的幾代人考慮考慮不是?”陳光明苦口婆心的勸道。
“哎。”丁瑞國嘆了口氣,似乎陳光明的話引起了丁瑞國的一些共鳴,說起來真正幾十年的老黨員老改革,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我黨最崇高的熱血的,最少這種深入骨髓的氣概卻是難以改變和腐蝕的。
“來喝酒喝酒,陳書記我敬你一杯。”看到飯桌上的空氣有些壓抑,丁嘉友開口調解道。
陳光明點了點頭道:“丁書記,你是老**,希望能夠為子孫後代著想一下吧。”
一餐飯吃的有些沉重,但最少陳光明的幾句話說到了丁瑞國的心裡去了。
原本以為這次下訪會有些收穫,但是陳光明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謂舉報信中的東西似乎也有些子虛烏有的感覺,單單憑這些東西,陳光明顯然也揭不開這個蓋子,其實陳光明也未必想要揭開這個蓋子。
到處惹火點火,上次馬定鵬的事情還沒有過去,陳光明卻是不想給下面的幹部留下這樣的印象,如果沙石場的事情再鬧起來,不知道白山鎮是不是又有人要落馬了。
雖然看似陳光明問心無愧,但在一般人想來,這火種肯定是陳光明點起的,這帳還是要算到陳光明的頭上,剛剛到地方就攪的天翻地覆,給領導的影響顯然是不太樂觀的。
“陳書記,你這是準備出去?”推門進來的是派出所所長聶清成,最近聶清成似乎和陳光明來往的挺勤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