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長輩們關心姑娘。”雖然明知道君研不會聽,明錦還是勸道,“就算是沒有宵小之徒,姑娘經常出門,帶上人總是好些的。”
“我知道這是誰的主意,”君研哼了一聲,像是有些欣喜,又像是帶了些惋惜,“可他為什麼不自己派人過來,偏讓什麼江家派人,算什麼事兒啊。”
明錦眉毛一跳,均要喜歡的原來另有其人,聽她這口氣,江家少爺怕也只是捕風捉影的謠言了,江家派來的侍衛,更像是君研口中那個人的主意,只是放出了這種謠言,君研還怎麼可能嫁給別人呢?
君研嬌嗔埋怨的男人,拉了江家少爺做墊背,真可謂是家門不幸,而趙家一門居然也就如此默許自家閨女被算計,冷眼旁觀的架勢,好像君研壓根就不是這個家裡的人。
明錦忍不住同情君研,她這麼心高氣傲,某一天真正明白過來的時候會怎樣?
她張了張口,想提醒君研兩句,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立場說話,只得作罷。
明錦並不是君研家人朋友,交情沒到說貼心話的地步,一個教君研做針線的婦道人家,只憑著蛛絲馬跡就想要警告她注意身邊親近的人,簡直有些可笑,不過是圖惹麻煩罷了。
君研顯然也誒有將注意力放在明錦身上,她不斷地在手裡拿張紙上塗塗抹抹,一會嘆息,一會兒又無奈,嘴裡還唸唸有詞。
“我幫不了他的,”君研幽幽的道,“他正在走的那條路,只會讓他裡那個位置越來越遠罷了,可為什麼我跟他說的事情,他都不聽呢?”
這句話就說的有點露骨了,明錦略偏過頭,想裝作沒聽見,卻看見旁邊的知春似乎支愣著耳朵在聽,眼睛還轉啊轉的,像是在琢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裡暗自警覺。
不管這賣身葬父的戲碼是真是假,眼前的這個姑娘都不是一個值得放心的人。
“君研。”明錦看了一眼旁邊的知春,低聲提點道,“慎言。”
“明錦姐,”君研有些無奈的看著明錦,“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花兒一樣嬌美的姑娘家,怎麼就張口閉口的規矩禮法?”
“我已經不是姑娘家了。”明錦笑。
“哎,總之,你也不過才十幾歲的年紀吧?”君研撐著腦袋看過來,見明錦點了頭,才嘆了口氣道。“未成年啊。”
明錦一臉黑線,這個問題她也很無奈,可古代要想長到二十歲再嫁人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如此,這種事情也不好太堅持。
“明錦姐姐的針線真好。”知春在旁邊細聲細氣的對明錦說道,一臉的羨慕。
“你跟著學吧。”君研立刻抬起頭,熱切地向知春推薦,又對明錦道,“明錦姐,反正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你也教教她唄?”
“你當我不知道啊,”明錦嘲笑的看著君研,“我把她教會了,你好順勢把自己的東西全都讓她去做,是不是?”
“明錦姐真聰明。”君研打了個指響。
“這事兒你去跟家裡長輩說,”明錦搖頭道,“我做不了主的。”
之春似乎很失望,含淚低下頭。
“沒事,”君研安慰知春道,“我教你讀書識字。”
“可以嗎?”知春感激的看著君研。
明錦在旁邊皺了皺眉頭,盯著知春的眼。
“沒問題。”君研笑了,拍拍知春的肩膀,“以後你認了字,就跟著我,算是我的秘書。”
“什麼是秘書?”知春好奇的問。
“就算是嫡系丫頭吧。”君研不確定的說道。
門簾忽然翻動起來,小棒頭從外面走進來。
君研嚇了一跳,面色立刻有些尷尬的神色,乾笑著對小棒頭道,“你回來啦?我娘今天怎麼樣?”
小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