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您厲害,”明錦嘆息,“不過還是小心點,我最近總覺得不安,像是會發生什麼似的。”
“我知道,”齊氏嘆了口氣,抱怨道,“只是江家不也是讀書人家,做什麼要派個侍衛過來?這姑娘家這麼放肆居然都沒人管?太奇怪了。”
明錦聽得心裡一沉,這才發覺自己似乎一直都忽略了某些問題,她來自現代,自然把很多東西都堪稱理所當然,可齊氏一句話卻提醒了她。
不對勁。
陸湛的身份,不可能做這種無聊的差事,之前她也依稀聽誰說過,君研惹了什麼人,但是卻因為忙著適應新婚生活沒有理睬,如今聽齊氏提起,才開始重新思考。
趙家和江家顯然都在忍耐君研的種種放肆,而能夠讓他們如此的人,地位必定更高,明錦忽然想起君研對自己說過的話。
我知道你們每個人的命運,卻不知道我自己將來會如何。
知道歷史的人……
明錦越想越心驚,手下沒了輕重,不小心扯住了齊氏的頭髮。
“想什麼?”齊氏嘶了一聲,伸手拍她,“專心點。”
“哦,”明錦回神,慌忙放輕了力道,一疊聲的道歉,“我想了別的事情。”
“呦,嫁了人,都開始有心事了啊?”齊氏斜睨著明錦,像是覺得好笑,伸手使勁兒捏了明錦的臉。
明錦乾笑,妄圖躲開齊氏的手指,卻被她橫了一眼,不敢再動。
齊氏見她乖順的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嘆了口氣,又狠狠戳了明錦一記,“你給我說,明瀾和江渝那小子的事兒,你有沒有跟著攛掇?”
明錦大驚,瞪眼看著齊氏半天,才到:“您怎麼知道的?”
“成天把一張破紙條子抱在懷裡當個寶似的,”齊氏不屑的看著睡到流口水的明瀾,“還以為能瞞得過我?”
明錦無語,順手掏出帕子將明瀾的口水擦了擦,終於道:“您不是不認識字嗎?”
“成天看你爹寫字,江渝那一筆狗爬我還不認得嗎?”齊氏笑,“連咱家明瑞都比他寫的好看。”
明錦也笑了,毛筆字確實是現代人的弱點,若不是她來得早,怕是還不如江渝。
“再說,那張破紙我不用看都是倒是幹啥的,”齊氏啐道:“這次原本倒是想把明瑞留家裡,可是我又怕江渝整出什麼么蛾子,還不如帶在身邊,就算有什麼,我也能擋一擋。”
“他們其實沒什麼的,”明錦慌忙跟著解釋,撇到旁邊睡得一臉香甜的明瀾,努力忍住伸腳過去踹醒的衝動,“您別擔心。”
“能不擔心嗎,”齊氏嘆了口氣,“江渝是什麼人,那是她能想的嗎?他就是快大肥肉,咱們這種小胃口哪兒能消化得了?”
明錦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瞧您說的。”
“這不是存心害人嗎。”齊氏憤憤不平。
“我跟江渝說過這事,”明錦替江渝解釋,“他也知道這事不可能,也答應過我不會再來糾纏。”
“那就好。”齊氏鬆了口氣。
“明瀾也是孩子心性,過一陣子怕是就淡了。”明錦將齊氏的頭髮綁好,跟著她一起坐在了床上。
“那寫個破紙條子是幹什麼?還不如買二斤豬肉划算,”齊氏恨恨地道,“明瀾那丫頭跟你一個樣,都是個死心眼,這一耽誤,又不是到多少年。”
“娘,”明錦想了想,開口道,“這次我聽陸湛說,像是上面有了訊息,要重新啟用爹爹。”
“真的假的?”齊氏瞪大了眼睛。
“多半是真的,”明錦點頭笑,“要不趙家幹嗎非得請爹爹來教書?他家要是早這麼惦記傅家,這麼十幾二十幾年也沒說過去看咱們一言吶。”
齊氏喜上眉梢,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