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差點吐血,這價錢開的太低了。現在再反悔也來不及,只得接過銀票,向他拂了拂“如果公子沒事,奴家先告辭了,請公子帶奴家向太子問好。”
白衣少年輕點點頭,重新背轉身,等身後腳步身消失,才伸手取下頭上的幕離。望向身前樹梢,黑的不見底的瞳仁反射著水面月光,如蒙上一層水意,俊雅的面容浮現出淺淺笑意,白筱。。。四年了。。。
白筱坐在絮花苑後臺,甚是頭痛。
她本來打算等莫問前腳走,後腳便收拾包裹,留下一頁書信偷偷離開。
以前艾姑娘離開,後臺的事都有玉娥打點。
但這次艾姑娘離開的時間甚不合適,正巧是莫問他爹的祭日,每年這時候,玉娥都要上山齋戒半個月,陪伴她過世的夫君。
艾姑娘走之前,便將'絮花苑往她手中一丟讓她負責打理一個月時間。
她承著艾姑娘這幾年的恩情,自不能拒絕,反正只是一個月時間,遲一個月離開也沒什麼區別,再說紫蓮對絮花苑的事務也十分熟悉,不懂的時候,可以問問,便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不料艾姑娘和莫問前腳走,紫蓮便告了假,誰是回家看望多年來未見得叔叔嬸嬸。
人家是探親,她也不能攔著,只得放了她去,結果絮花苑大大小小的事全落在她身上。
好在絮花苑平時被艾姑娘大力的甚好,即使是他不在,也還算僅僅有條,不至於被她攪得亂成一鍋粥。
正無聊著,負責應付客人的月娘進來,面色有異,“小竹姑娘,張德來了。”
白筱雖然沒見過張德,但對這個人並不是全無所知,微微一愣,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艾姑娘才走沒幾日,這個幾百年難得來一次的人居然跑來了,“他怎麼會來?”
“上次你首場,他便來過,雖然沒能見到你,但對你讚不絕口,這次是帶著九姨娘來的,九姨娘得要見你,該如何是好、”月娘戳著手,好不為難,上次艾姑娘便不願張德見她,這時。。。可是偏偏那位是個得罪不起的主,艾姑娘不在,沒人能撐場面,應付得了他。
白筱望了望後門,:“你就去回,我已經回去了,不在場中。”
話落聽見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妹妹好大的架子。”門簾一拋進來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婦人。
月娘面色微變,向白筱使了個眼色,向美婦迎了上去,“美娘妹妹,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美娘自嫁了人便沒再回來過。
美娘朝月娘笑道“月娘姐姐,及娘不見,長得更漂亮了”說著,眼角已是溜向一邊的白筱,“這位想必就是艾姑娘的關門弟子小竹姑娘吧。”
白筱被點了名,只得起身行禮,“久仰美娘大名,一直不得見,今天才算是見上,小竹甚是榮幸。”她聲音帶笑,隱在幕離後的臉可沒一點笑意,肚子裡暗罵,榮幸個鬼,自己男人是色鬼,還幫著他胡亂拉人。
美娘大大咧咧的在白筱琴邊坐下,順手勾了勾白筱的琴絃,琴絃輕顫,發出清脆的琴音,“真是好琴。”
白筱和月娘對視一眼,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見她不走,只得吩咐小丫頭送來茶水。
美娘接著茶杯蓋撇著白筱,見她體態婀娜,極是妙曼,啜了口茶,“妹妹為何要帶這東西?遮去容顏?”
白筱輕咳一聲,“小妹兒時出麻疹,出的甚不好,留了一臉的麻子,實在醜陋見不得人,所以不敢樓出來嚇人。”
美娘按鬆口氣,原來是個醜女,笑道“我家老爺明兒給我過生辰,想請妹妹過府去奏上一曲,一來是助助興,而來時咱姐妹也切磋切磋,交流交流。”
張德對著姨娘十分寵愛,美娘生辰必請絮花苑的琴師過去助興,這倒也是慣例。
月娘迷惑道“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