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寫過來的密信已經被翻譯出來了,看到上面寫著的任務失敗,付鼎臣毫髮未傷,他重重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架子上:“廢物!”
那手掌寬大蒼勁,這一擊都能聽見木頭斷裂的聲音。
馬元清撕碎了手中的紙,往地上一扔,“枉本公把他從死牢裡放出來,培養了這麼久,卻連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好!”
密室的陰暗中站著一個年輕人,他的眼神很冷,猶如一條劇毒的蛇。
他手中抱著一把劍,在沒有說話的時候,誰也察覺不了他站在那裡。
他輕聲道:“當初義父就該讓我去殺了付鼎臣,而不是交給這種沒用的廢物。”他一邊說著一邊從黑暗中踏出來,偏陰柔的面孔露在燈光下,“付鼎臣還在雲山縣,我這就帶人出發去殺了他。”
馬元清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看著他:“之所以不讓你出手,就是為免牽扯進去。現在想來,付鼎臣沒事,也抓不住什麼韓當的把柄,翻不出風浪來。”
只是……馬元清眼中光芒一閃,就這麼讓他完好無損地去到舊都,真是怎麼想都不甘心。
見他向前邁步,像是要出門,他的義子連忙為他拿過了帽子。
這位大太監的帽子上都鑲嵌著金玉,華貴威儀,與腰間御賜的寶帶相互輝映。
事已至此,他現在就要回宮裡,時刻提醒帝王這個兵部尚書有多臭、多硬。
別付鼎臣的奏摺一來,皇帝又心軟把人召回來安撫。
宮門還未下鑰,馬元清很快就從自己與皇宮比鄰的府邸回到了宮中。
這個時間景帝還在書房,看著內閣審批後送上來的奏章,幾位相公在外等著召見。
馬元清到來的時候,三位相公都看到了他,反應各異。
王相與他目光相觸又飛快地移開,林相則對他點了點頭,而為首的劉相卻是熱情諂媚的與他見禮:“大將軍來了。”
出身翰林院的官員都清高,哪怕在馬元清的威勢下不得不低頭,也不會做出這種姿態來。
可是這個劉相公卻是一個異類,在馬元清面前簡直像是沒有骨頭,朝野上下都看不起他這副趨炎附勢的樣子,羞與他為伍。
馬元清最討厭付鼎臣那樣的硬骨頭,可是對劉清源這樣的也看不上。
因此,他只是神色淡淡道:“三位相公辛苦了。”
劉相還待說什麼,從御書房裡就傳來了內侍的聲音,讓他們進去。
於是這個身材瘦小、姿儀也一點都不好的老人才笑眯眯地做了一個手勢,請馬元清一起進去。
書房裡,景帝正坐在書案後。
這個正值壯年的皇帝繼承了大齊皇室的美姿顏,他初初登位的時候也是勵精圖治,以法馭下,只不過幾年後就變得以功績自矜。
尤其是在馬元清為他平定的那一仗後,他更是變得奢侈享樂,大修宮殿,一再選妃,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雄主的樣子。
見自己的心腹大將軍跟三位相公一起進來,景帝沒有斥責馬元清無禮,反而露出了笑容。
正當帝王開口,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