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意腳步一頓,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不過還是帶著這幾人往其中一個營帳走去。
在搬動的過程中,她都聽到了金屬在箱子裡面撞擊的聲音,便知道岑將軍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將她的話轉達給厲王殿下了。
只是不知道這些金屬裡有沒有她要找的目標。
她想著,站在營帳中看著他們把那些箱子抬進來放下,然後絕大多數士兵都退了出去,只有最開始應話的四人負責擺放,還停在這裡。
她的目光掃過一字擺開的箱子,隨手開啟一個,看到裡面放著的金屬。
它們有些相似,有些截然不同,有些光亮,有些暗沉,一時也難以分辨名稱,陳松意於是直起身,向面前帶頭計程車兵問:“就是這些了嗎?”
“就是這些了。”對方答道。
那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吸引了陳松意的注意。
她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
這聲音是她熟悉的,可臉不是。
在她猶疑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將士已經對她笑了笑。
一看到這個笑容,再看他的眼睛,陳松意三分的懷疑就已經變成了十分的確定:“殿下?”
蕭應離沒有否認,她便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她的反應沒有蕭應離想的那麼高興,他甚至看得出她的身體有些緊繃。
陳松意本能的不希望他到這個地方來,不想他向可能死亡的命運靠攏。
但在見到面前的人有些疑惑的神情時,她還是忍住了這些話,目光再在他身後的三人身上掃過,認出了他們是哪幾個天罡衛。
沒有多說其他,陳松意對四人點了點頭,讓他們暫時留在這裡,自己便出去了。
而戴上了面具易容過來的蕭應離跟他的天罡衛在營帳中,就聽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對著參將說道,“辛苦巫參將了,我們這邊人手不足,要留幾個人下來。”
參將回答了什麼,陳松意又道,“不用多,就營帳裡那幾個就行,回頭等完事,我再讓他們回去。”
見她把他們留了下來,蕭應離心中才一鬆,然後聽到外面聲音離開,才見營帳的簾子一動,她又再一次迴轉了過來。
“參見殿下。”陳松意一回來,就要在他面前下跪行禮。
蕭應離一伸手就扶住了她,沒讓她跪下去:“不必多禮。”他說完又迅速道,“我此番過來,先生跟城中的岑將軍都是知道的。”
總要先說明,他不是誰都沒有告知就這樣混進隊伍中過來。
陳松意沒有問師父怎麼就沒攔著你,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在這邊做的是男裝打扮,換洗衣物也是運送物資的隊伍送過來的,眼下看著就是個少年軍士。
蕭應離有幾日沒有見她,此刻見她安然無恙,身上並沒有傷,這才分了注意力在她這身裝扮上。
儘管她未施粉黛,在這臨時的駐紮地中生活,又要照顧傷員,也不可能打理的像在日常生活中一樣整潔,可落在蕭應離眼中,還是讓他心頭微動。
陳松意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