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一月初,訪問團終於回到了國內。
李毅回來當天,老司令就把他叫去了辦公室。
“你這次在北方的行為,有可能會為以後留下首尾,成為有心人打擊你的手段,政治上的鬥爭不比戰爭,不知道敵人是誰,敵人有多少,甚至曾經和你交好的朋友,也可能是攻擊你的物件,甚至包括我。”
說到這,老司令抬頭靜靜的看著李毅,不言不語,也沒有攝人的目光,平靜而又淡然。
半晌,他見李毅目光清澈,沒有被他的話影響,這才慢悠悠的問道:“你,後悔嗎?”
李毅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而是堅定的立正敬禮:“從未有過後悔的想法,我問心無愧,上對得起國家人民,下對得起心中這顆紅心,即便將來斧鉞加身,雖死不悔。”
老司令定眼看著李毅,看著他無畏無懼的表情,慢慢走到了他身邊,在他肩上重重拍了幾下。
“這次你在北方幹得不錯,沒有辜負我對你的看重。利國利民的大功,往往會伴隨著風險和嫉妒,甚至還會引來攻許,但,再危險也要有人去開闢,去探索,去前行,不然強國就是一句空話。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很多事,很多人.....”
說到這,老司令停頓下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被北風壓彎了腰桿的樹木,嘆了口氣。
“就像這窗外颳起的寒風,它一吹,大部分的樹木就沒有了堅持,隨著風彎了腰桿,風往哪邊吹,它就往哪邊倒,變了方向也變了形狀,這種樹何以成材?只有少量的大樹巍峨不動,任他東南西北風,仍然筆直挺立,這是中流砥柱。也有一些小樹,面對狂風的壓力,即便被風吹斷了枝丫,卻還在倔強的堅持,將來必是棟樑之才。”
“你還年輕,我的身體也好了不少,有什麼利國利民的想法儘管去做,涉及北方交易的事,我會想辦法把他定死為軍部會議的決策。”
李毅聞言,紅著眼眶敬了個禮:“李毅必定用一生的時間為強國奔走,生死不改其志。”
老司令點點頭,平靜的道:“去吧,聶主任估計再找你。”
“是。”
李毅有些不明其意,不知道聶主任這麼急找自己是為什麼,但還是退出了辦公室。
李毅走後,老司令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一本李毅寫的《戰爭綱要》在封面上輕輕敲打著,像是在思考什麼。
良久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了看手錶,已經離中午下班的時間不遠了,可他卻一點都沒有回家的意思。
他最近被家裡那位嚼得有點煩躁,老是跟他說一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在辦公室躲親近。
他實在想不明白,最近才是起了一點微風,怎麼連他家裡那位也染上了感冒。
李毅出來辦公室後,果然被聶主任叫了過去。
到了後,聶主任才告訴他,他爹李長庚自願申請參加了秘密專案,目前正在接收北方的裝置,隨後要為即將建設的核電站,以及之後的原子工程做貢獻。
李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老頭子有為國出力的心,他這當兒子的也不好阻止,就是苦了家裡的老媽了。
接著聶主任又告訴了李長庚的具體位置,就在遼東省某地,他隨時都可以去看他。
核工程雖然對很多將領還在保密,但對李毅卻不會保密,搞不好以後還要讓他當理論指導,所以聶主任沒有對李毅隱瞞這些。
李毅點點頭,自然感謝了聶主任一番,雖然這樣對其他工人來說不公平,但他也是個兒子。
身為兒子,關心老父親天經地義。
隨後,李毅又跟聶主任聊了聊核電站的事情,他這才知道上面把核電站的位置放在了遼東,保證遼東的工業用電。
這次援建的核電站屬於是濃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