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臉憤然不已,一個得意洋洋,使勁兒拿眼斜乜著前邊那人。最後一個,卻是哭笑不得地搖頭晃腦,看來是想做和事佬卻力有不逮。
茶桌這幾人,看到三人出來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那浦沅還打趣道:“都說了你們兩個不能對局,偏偏不聽勸!還有老單你也是,明明曉得到了最後又是這麼個無頭案,還一門心思湊合去。”
那個被稱作“老單”的人,看去倒是和餘浦差不多,一派和藹斯文的知識分子形象,聽了這話,苦笑著擺擺手:“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是老秦……算了算了,不說了!等下說多了又是我的不是。”
能把需要精心屏氣的圍棋,下成是小朋們爭強鬥勝的跳棋五子棋,這兩位也算是奇葩了。楊一本來想撇撇嘴,偷偷歡樂一下,卻不防那個老單話頭一轉:“小吳說是叫我們過來品評好文章的呢,怎麼樣,你們看過沒有,是不是和他說的那麼好?”
幾個人滯了一滯,都覺得這個問題委實不好回答。
最後還是浦沅打算開口,委婉表達一下眾人意見的時候,茶室外面卻有人輕敲了幾下房門。
因為是喝茶聊天放鬆心情的地方,所以雖然說是房門,實際不過是由幾桿青竹編成,光是從其中的縫隙,就能看到裡面的場景。外面這人敲門,也不過是禮貌的表示而已。
被人打斷了話頭,但是屋子裡這一眾反倒是覺得正合心意。浦沅也不問來人是誰,趕緊含笑招呼道:“請進。”
又是個眼鏡兒,今天這個屋子裡面濟濟一堂,將近十多號人裡面,就有七八個帶著眼鏡。楊一掃了一圈屋裡,又是忍不住莞爾,倒對這些人如釋重負的模樣沒有放在心。
鐵實注意到了楊一的表情,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
剛剛進來的這人,是眼鏡兒們裡面年紀最小的,單單隻從外貌就看得分明。他進來後愣了愣,顯然剛才沒有透過門縫窺視屋裡。然後才帶著驚訝和意外,對裡面一群人頻頻點頭問好,舉措格外拘謹,想來也是認識屋裡很多人的。
然後又猶豫了一下,這才蹭到和吳峻寄幾次有過眼神交流的“老鐵”身前:“鐵主編,個月我去投稿的時候,你和我約過的,讓我今天把整理後的稿子拿來給你看。”
主編?楊一略微有些意外,剛才聽這些人的談話,他還以為在場的人,都是越州作協的作家,沒想到還藏著一個主編。
而且聽這年輕人的意思,他是早早就和這個主編約定好,今天是要看稿子的,結果卻被吳峻寄拉到了這裡,顯然算是沒有守約。
大致理清了脈絡,楊一就有些同情地搖搖頭,這人也是沒有經驗,張口就是約過的約過的,卻也不好好想想,即便是這個“鐵主編”事先約定好又臨時爽約,他也不能當著人前就抖露出來。這一下和當眾打臉又有何異?就算這個老鐵的行為不合適在先,最後也只能是白白招惹怨恨。
果然,聽了這話,其他人都假裝事不關己,又開始悄聲聊起了自己的事情,意思已經明瞭,是留出空間給這個“老鐵”,讓他處理這一起私人事件。
“小安記者啊,你這還真是心急。”老鐵就呵呵兩聲,很是不動聲色地抬腕看看錶:“我記得次說的時候,是約好了中午11點的?我本來是打算這裡事情完了,就去通知你的,結果倒是被你找門來。”
楊一實在很想吐槽一句——解釋就是掩飾,不過這種出格的事情,換成是姜喃倒很有可能,而在座的這些,不少人都是楊一的潛在目標,也不好搞的自己離經叛道一樣。
而那個年輕的眼鏡兒男,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的不妥,有些太過於焦急了,就點頭賠笑道:“是我心急了,因為在知味居定了一桌飯,現在過來是想先通知鐵主編一聲。”
“老鐵”就淡淡地“嗯”了一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