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結束了,這個常委會是陳京來莞城以後開得最意外,也是最沒有內容的常委會。
老實說他有些狼狽,姜少坤這個發難時機把握太好了,陳京沒想到那裡去。
現在這一拖,不過是臨時把問題給冰封住了,但是遲早這個事要重新提上日程,怎麼辦?
陳京一路不說話,就在他快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他。
他回頭一看赫然是鄭遼燈。
他笑了笑,道:“鄭市長?什麼事兒?”
鄭遼燈湊過來道:“陳書記,最近我關注到一些情況,聽說走馬河因為拆遷工作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對這個問題,我們政府收到的舉報很多,我想跟您彙報一下,然後聽聽您對這個問題的指示!”
陳京深吸了一口氣,眯眼瞅著鄭遼燈,心想走馬河出屁大一點事,還真能大量舉報到了政府,這傢伙擺明就是睜眼說瞎話。
不過市政府這次副市長調整分工,鄭遼燈好像真就被安排負責城建了。
就是今天他這個分管領導找自己究竟是來彙報工作,聽自己指示,還是來指示自己來的?
“這樣,老鄭,關於拆遷的問題,你可以先多收集一些資訊,多瞭解一些情況。對於這個問題我也在關注中。我才從京城回來幾天,也正在瞭解這件事,針對這起事件,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態度。
那就是如果這起事件牽扯到有咱們的黨員幹部,或者是一些不法企業,一定要嚴懲不貸!
這一點你要記住,不管他是什麼級別的官員,是蒼蠅是老虎,都要不惜代價給拍死!”
陳京說到最後,神色極其嚴肅,殺氣凜然。
陳京在懲治**問題上從來不手軟,在他的手上栽的人不計其數,陳京的狠辣也是出了名的。
他鋒芒一露,那股子殺氣一下就把鄭遼燈肚子裡想說話的給堵了回去。
陳京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鄭遼燈就一直在背後呆呆的看著他,臉上神色陰雲變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
“砰!”一個嶄新的景德鎮仿清乾隆的荸薺瓶被岳雲松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瓶子和地面親密接觸,瞬間四分五裂,岳雲松又一拳砸在辦公桌上,才吼道:“簡直是太猖狂,得寸進尺!莞城什麼時候弄得這麼沒規矩了?他真當自己是欽差大臣,天王老子嗎?”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完全就是瞎扯淡,亂彈琴!”
岳雲松有些失去理智。
今天的常委會姜少坤太猖狂了,竟然直接跟他攤牌,弄得他差點下不了臺,作為書記的面子和尊嚴,都丟光了!
他擔任莞城的市委書記這麼多年,就從來沒碰到過這麼窩囊,這麼讓他丟臉的事情。
最後如果不是陳京靈活,很巧妙的把這個問題給拖住,今天常委會他甚至難以全身而退。
莞城他才是書記,他姜少坤是什麼?完全就是沒有上下級觀念,完全就是咄咄逼人,得寸進尺!
岳雲松發火,王其華臉色也非常的難看。
岳雲松去京城才一個星期,回來就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個星期他作為市委管家,根本就沒有把局面給弄明白,沒有及時給岳雲松彙報目前莞城的情況,他的責任不可推卸。
“王其華,你說,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個秘書長當得渾渾噩噩,天都要塌下來了,你還天天給我報平安……”
王其華滿臉通紅,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過了很久,岳雲松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開始生悶氣。
王其華察言觀色,終於鼓起勇氣湊過去,壓低聲音道:
“書記,最近世紀前沿公司被查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