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這些天不曾好好休息的馬兒歇息。
入了山洞後,白定樵先將馬兒打理好,才用火把子升起了熊熊的火焰,溫暖他冰冷的雙手。
或許是剛剛一心趕路,倒也不覺有何冷意,這時,血液流通的刺痛才提醒他對自己的折磨。
多可笑呵!天下女子多如過江之卿,以他白定樵的身分地位,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偏偏他愛上的竟會是一名男子!
可那載著深憂的剪剪雙眸、清麗絕美的容顏、那淡淡的幽蘭雅馨……這一切的一切,怎麼可能為一個男人所有?
可他卻真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佳公子
是上天刻意捉弄他嗎?
他這一生從不為任何傾城名媛動過心,沒想到唯一的一次心動,竟讓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突然,洞外有動靜,他警戒的扶上自己腰際的若水劍,並在掌中暗凝真氣,以防突來的狀況。
“年輕人放輕鬆點,我這老骨頭已快凍僵,玩不起打打鬧鬧的遊戲,我只是看天寒地凍,想和年輕人借點火避避寒。”
白定樵打量著由洞外步入的白髮老人,瞧他白髮白眉,想是有一定的年歲了,可奇怪的是,他卻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年齡,而且洞外漫天飛雪,這人竟無一點雪花沾衣袖……
雖心中疑竇叢生,可望著洞外呼嘯的寒風和狂卷的大雪,白定樵不忍拒絕老人的請求,遂點點頭道:“這洞乃天成,火乃神思。本皆是無人能有之物,前輩又何須言借?儘管坐下便是。”
‘好一個洞乃天成,火乃神思,年輕人出身顯貴卻不亢不卑,實是世所少見,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有緣,不如我來為你卜上一卦,白公子,你說可好?“
白定樵大大的吃了一驚,“前輩識得在下?在下眼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我的姓和名早忘了,知道我的人都叫我璇璣子。至於你……老夫連自己都不識得,又如何識得你?”
“可是前輩不是知道我姓白?”白定樵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是剛剛由那西旋而入的一陣風告訴我的。五行之風屆西方,色屬白,你若不姓白難道老夫姓白?”
白定樵挑起一邊的眉毛,直覺告訴他,這個老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下白定樵,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見諒。”他拱手客氣的為他方才的疑惑陪罪。
璇璣子一揚手,“無妨,我自己都不識得自己,又何要他人識得我呢?只是你這名兒取得不好,定樵……人若多情定憔悴,你此番西行是為尋情吧!”
白定樵見璇璣子語出皆樣意,更加肯定了剛剛的想法,不再多作保留的點點頭,“前輩,明人之前,晚輩也不敢說暗話,只是不知此行能否尋得到人?”
璇璣子在口中不知哺念著什麼,手上不停飛快的捐指算著。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搖搖頭,“不妙!不妙!”
“前輩的意思是會找不到人嗎?”白定樵心一悸,不會又教他白走一遭吧!
“人,是一定找得到,可是……”
“可是什麼?”
“此次西行是你唯一能找到人的機會,一旦錯過就今生無緣,可是你若西行,恐有禍事滋生,輕則傷心,重則斷魂,你還是多考慮考慮。”璇璣子搖搖頭。
“謝謝前輩的關心,在下無論如何必得尋到人,不然此生難有寧日。”白定樵謝過了老人的提醒。
愛上一個男人,這份世所不能見容的愛清早就是傷心,若此生不得見夢中的人兒,終其一生失魂落魄,無異是斷魂。
“唉!人生自是有情痴,你這般痴心,老夫也不能多說什麼,這一方惟心守魂玉就贈與你,盼你能避過此一災難。”璇璣子由懷中摸出一塊約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