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得意時,故事就在某一天生了
今日羅三閒來無事,約了劉張孫李幾人鏖戰,哥幾個先灌了一氣的酒,然後擺起四方城,“噼裡啪啦”地忙活了一天,臨走時又喝了一臺,到半夜才搖搖擺擺地從劉家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來。
到了門口,劉二順手丟來把砍柴刀,亮晃晃地鋒利得緊。
羅三衝他擺了擺手,吱呼大黑一聲,一人一狗就消失在夜幕下。村裡夜路不平靜,時常有野獸出沒,但羅三天生膽大、手腳也利索,仗著幾分好本領,若真瞅見了那些夜半覓食的野獸,它們不挑釁還好,一斗上就管它有來無回。
大黑在羅三的腳邊撒著歡兒,“大黑”可不是狗,而是一頭徹徹底底的狼犢子。它是羅大狩獵時分到的一隻剩兒何謂剩兒,就是母狼被其它獵戶射殺,剩下的小狼惠子。這大黑從小隨羅三一塊長大,一人一狗簡直親近得不像個話。羅三在小城讀私高那會,還特意在外頭租了個屋子,硬把大黑拉扯了過去。
這天氣見鬼的就跟羅三的臉色一樣糟糕,天上連月亮也沒有,四下裡又黑又靜,陰得怕人。洋山村的民風一向淳樸,除了羅三和他的那幫白目,大家都還保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性,所以村民們早睡下了。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四下裡靜謐地連蟲鳴都沒有,只有一人一狗出的腳步聲。
羅三深鎖眉頭,暗道,這真是怪事,明明大夏天的,居然連聲蟲鳴都不見它們都跑哪去配交了?可就算xxoo也得出幾聲“爽”聲吧!
他的眉毛快連在了一起,以一個老道獵人的經驗,他當即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開始傾聽密林裡的動靜。
四周依然是靜謐的可怕,大黑也停頓下來,一時間四周只有一人一狗的喘息聲。
羅三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這樣的怪事他還從未見過。他將背後的柴刀拔了出來,身體緊繃做防備狀。
夜更黑更靜,彷彿有種無形的陰影正籠罩向羅三,一種不好的預感的瞬間湧上心頭。
大黑聳拉著腦袋,狼嘴一邊對著密林處狂吠,一邊不斷地圍著羅三打圈,用牙齒扯拉他的褲腳。似乎有什麼令它恐懼的東西正在接近
能那讓一頭狼恐懼至此的會是什麼?羅三屏住了呼吸,抬腳欲走。
可此時密林處傳來一陣低吼,其音似狼嚎、又如獅吼,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極為突出。
羅三臉色一白,額頭上芯出了密汗。成日裡與野獸打交道,他居然聽不出這聲音是自哪種野獸的叫聲。但出於常年的經驗,僅僅這樣的低吼就尖利如此,恐怕前方的密林處正潛伏著一隻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真特孃的晦氣!”羅三吐了唾沫,單手舉起柴刀。大黑在他身邊蹭著他的小腿,雖然身上還打著哆嗦,但是卻不曾後退半步。
“好狗!!”羅三大叫一聲,給大黑打氣,同時也在為自己打氣。
隨著話音一落,叢林裡緩緩走出一隻黑影,羅三眯起了眼睛,這黑影似豹非豹似狼非狼,也不知是何野獸。
彷彿是專門為了照顧羅三的好奇心一般,此時月光又悄悄露出了腦袋,微微的透亮灑在黑影的身上,露出的是一隻形態似虎卻比虎要瘦弱的猛獸,它有一身褐色絨毛而沒有虎皮的黑條斑,渾身上下佈滿猙獰的疤痕。
“是大蟲!?不,不對!是彪!”羅三眼珠子瞪得滾圓,駭然想到了關於彪的傳說。
虎字添三撇為彪。
虎和彪原來有著血緣關係也同時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問題就在那三撇上。彪是虎的第三個也是多餘的兒子。通常母虎只產兩崽,極偶然也會生出第三崽,這便是彪。
彪因先天不足多瘦小孱弱,僅一身褐色絨毛而沒有虎皮的黑條斑。母虎便不認這麼個兒子,不餵它奶且踢咬驅趕甚至將它叼到餓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