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趙立厚已經穿好了衣服,向張可樂要了一根菸。
他今早起來的時候在外面聽說了,而且那個跳樓的人他認識,兩人是高中同學。
雖然不是一個班,但關於他的事情在年級裡早就傳遍了。
大學開學的時候趙立厚還試圖聯絡過他,只不過對方把他的綠泡泡刪了。
他只知道對方也考到了濟大,但不知道是哪個專業。
趙立厚點燃了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跳樓的那個男生叫朱震鑫,高中的時候就有些不正常,聽說是有抑鬱症。
但那個時候的學生哪會把這玩意當真,本來他只告訴了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結果人家反手跑去和別人說了。
要說也是交友不慎,等到他第二天上課發現教室裡的同學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自己時,才知道自己被出賣了。
說出賣有點過了,但自那以後,朱震鑫就被班上的人孤立了。
一個裝自己有抑鬱症的人,能是什麼好鳥?
表演型人格罷了。
這是大家對他的評價。
而“朱震鑫”也成了一個形容詞。
高二的時候,朱震鑫請了個長假,去首都接受治療,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少了些憂鬱,多了些陽光。
他的抑鬱症治好了。
但這並不妨礙依舊有人戴著“有色眼鏡”去看他。
甚至有人打趣的說,他現在不裝了。
總之這個少年在流言蜚語下再一次陷入抑鬱,回到了那片屬於他的黑暗中。
並且在高中嘗試割腕自殺。
趙立厚雖然和他沒什麼交集,但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
他當時是班裡的差生,看誰不服就幹誰的那種,只要找過朱震鑫麻煩的人他都會放學後帶人去堵。
“他沒有當面和你道謝過嗎?”
張可樂聽到這裡也點了一根菸,問道。
趙立厚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當然沒有,我自以為的幫助不僅沒幫到他,甚至還差點害了他。”
“啊?”
“那些被我堵過的學生都以為是朱震鑫喊的人,所以更加討厭他了。”
“那這件事情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呢?”
沈硯有些好奇。
“能咋處理,學校冷處理了唄。”
說到這裡,趙立厚冷笑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韓航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韓航看著滿屋子的煙霧,和眾人手裡的煙,皺了皺眉:“團伙作案啊?”
他本來是想回來再交代幾句,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張可樂見狀給導員遞上一顆煙:“大哥,來一根?”
韓航一臉苦笑。
“你們該不會是還在討論那件事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眾人口吻出奇的一致。
“那行,給我來一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