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罵道:“老實坐下,別瞎挑刺。”
烏龜嘿嘿一笑:“難得有機會挑你的刺,不把握機會就太傻了。”
說著話入席,大家哩哩啦啦的坐下,胖子笑道:“庸啥呀,為哈吃飯?”
“大哥,你這東北話說的,南方人肯定不懂。”張怕給自己倒白酒,站起身說話:“那啥,我這個人吧,我行我素慣了,往時有忽略大家的時候,原個諒啊,先幹了。”說完就是一口。
倒杯酒又說:“大家能來是給我面子,感謝。”說完又是一杯。
再是第三杯:“咱還是以前那樣,大家好好處。”
胖子問:“你病了?”
張怕說:“沒有的事,喝酒。”
娘炮說:“六子說你把彪子接過去了?”
“我那有地方,他就是佔張床,算不得事兒。”張怕回道。
“你接過去也行,好過他一個人被人欺負。”娘炮說:“有什麼事兒就說話,缺錢缺人,大家多少能出點力。”
胖子喊道:“快停,老子沒錢,只有人。”
“就是就是,我們也沒錢,就有個人。”一群人起鬨。
張怕笑著說話:“喝酒吧。”
太多的話不用說,主要是喝酒,酒喝到了比說話有用。張怕喝了一斤半,沒敢喝啤酒,基本是暈頭暈腦地回了家。
還是小狗夠意思,不管酒味多濃,湊上來歡迎。
於是又過一天。等天色再亮,喬大嫂打電話說喬光輝要出院。
張怕問怎麼這麼急?
喬大嫂說不是急,是早想出院。
張怕說我一會兒過去,然後給烏龜打電話:“出車。”
烏龜說:“難怪昨天晚上請喝酒,你是有目的的。”
張怕說:“少廢話,就是沒有昨天那頓酒,我找你借車,還能不借了?”
烏龜說:“借啊,一定借,可我只借車就好,不用搭上我這個人吧?”
張怕說:“趕緊的,喬光輝出院。”
“接人出院啊,不早說。”烏龜問去哪?是去你這還是去醫院?
張怕計算下距離,說直接去醫院,你大概十點去就來得及,還得辦手續什麼的。
烏龜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張怕這面稍稍收拾一下,打車去醫院。
喬大嫂已經收拾好東西,一見面就說不好意思,實在是老頭出院,沒人幫忙,她要拿東西什麼的。
張怕說:“這是你應該做的,就應該給我打電話。”
說上幾句話,拿著單據去辦理出院,經過番忙碌,再回來時,看見烏龜、胖子在跟喬光輝聊天。
張怕說:“你這個,裝上胖子,車還能跑得起來麼?”
胖子鄙視道:“老子這是肌肉,有勁。”又跟喬光輝說:“一會兒我揹你。”
喬大嫂說:“不能背。”
胖子嚇一跳:“背都不能背了?”
張怕說沒事,他有力氣還有肚子,可以抱著走。
真的是抱上車的,借醫院輪椅推到醫院門口,張怕打橫抱起喬光輝,慢慢送進車裡,烏龜在車裡接手。
小麵包車三排座位,喬光輝橫躺在第二排,張怕坐在地上扶住身子。胖子擠到後面位置,喬大嫂坐副駕駛,指引方向回家。
倒是沒多遠,開車十分鐘就到,而且是一樓,把喬光輝抱進屋子抱上床。張怕還沒啥感覺呢,老頭累夠戧,躺到床上不說話。
不是累得說不出話,是失望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被人抱著都累,有些傷心有些難過。
房子不錯,乾淨整潔,小區環境也不錯。胖子說比他家買的新房子還好。
喬大嫂說再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