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了：“有、有那麼好看嗎？你不是說他長得跟我一模一樣嗎？”

鬼龍眼帶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道：“是差不多，不過鳳鳳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還不就是男人一個！”唐雲生也回敬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鳳鳳他，很可愛啊……”鬼龍喃喃地說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鳳鳳他很懶，每天總會花很多時間睡覺；脾氣也不好，一有不爽就會罵人、甚至還會打人……而且，呵呵，而且其實他很笨的……”

“這樣就叫‘可愛’？”唐雲生皺起眉頭，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他真的是你喜歡的人？我怎麼覺得根本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呢！”

鬼龍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淡淡地甩下一句：“你們人類，是不懂的！”說完，便徑直地朝前走去。

“切！說得好像你不是人類似的！”唐雲生的興致被他挑了起來，繼續跟在他屁股後面碎碎念，“如果那傢伙又懶又笨又暴躁，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地方值得你去喜歡的！而且還是個男人，你幹嘛要喜歡他來自虐啊？”

鬼龍很是不爽這個人類在後面唧唧歪歪詆譭他的鳳鳳，但又礙於只有這傢伙能帶他找到孫策，只得耐著性子轉移話題：“那你跟那個孫策伯符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提到孫策，唐雲生臉上的笑容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類似悲傷的表情。

鬼龍側過頭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麼？吵架了？”

“誰會跟他吵架……”唐雲生倔強地別過頭，賭氣般地嘟囔著。

“算了吧，人類。”鬼龍眼帶不屑地瞄著他，“不需要在我面前裝了！我一看就知道你跟那個孫策是情人關係。”

唐雲生的臉上微微一陣泛紅，但目光中卻出現了一抹悲慼：“我和他，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鬼龍隨口問了句。他其實對這兩個人類之間的關係是不感任何興趣的，在他看來，人類總是脆弱又容易動搖，根本不可能存在不顧一切的愛情，也便不值得他去關注了……

“我們身上都有著太多的枷鎖了……”唐雲生倒是像失神了一般，喃喃地自語道。

“枷鎖？”鬼龍不輕不重地反問道，“會不會其實是你們在作繭自縛？如果真的相愛的話，就算有什麼枷鎖，都會不顧一切地衝破的！”懦弱、容易退縮，果然這就是人類啊！

唐雲生愣了愣，旋即嘴角又泛出了一抹苦笑：“那可能真的是因為我們不夠相愛吧！？所以才會讓那些枷鎖牽制住了自己、無法向對方靠近……”

他那悲傷的哀嘆卻讓鬼龍莫名地煩躁起來：“如果不夠相愛，那就乾脆了斷吧！何必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在鬼龍看來，愛情是純粹的：要麼不愛，要麼就不顧一切地愛下去；衝破一切阻礙、打碎一切法則，也要堅定地愛下去——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而且這也是在他千年遊魂生涯裡面支撐著他本能地留在鬼鳳身邊的原因！

唐雲生整個人顫了顫，像一個被扯下偽善面具的醜惡靈魂般，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他低下頭不再言語，身體卻還是像秋風裡的落葉一般瑟瑟發抖著。

他的確無法肯定他與孫策之間到底夠不夠相愛——他對這段超越了時空的禁忌愛戀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信心——所以他才會想要逃！天南地北地、漫無目的地逃，假如能夠湊巧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話，那樣更好！只要他逃開了，那麼孫策就沒有機會去傷害他了，那麼自己也就不會因為這一段荒謬的愛情受傷了！

可是他心裡卻又很清楚：即使在看似拼命逃離的過程中，其實他也是一直期盼著孫策能夠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用一種王者般霸氣的眼神對他說：“你逃不掉的，還是回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