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回去收拾,這已經是不正常了。
“是嬌嬌的小舅舅踢的。”阿溫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屁股上沒有銷燬的證據知道隱瞞不住,只好和盤托出老實交代了:“剛才我拿了一個肉包子想給如意吃的,他總是說阿姊做的包子比他娘包的好吃。”
“有眼光,我家暖暖做的飯食就是好吃。”聽得津津有味的岑相思坐在石墩上摸著鼓起來一塊的肚子表示贊同。
然後就收穫了姐弟倆的一對兒白眼,讓他明白自己好像也有問題沒有交代清楚呢。於是立馬噤聲。
“然後呢?”姜暖喝了一口茶,頭也不抬的說道。
旁邊一直眼睛盯著她的岑相思趕緊伸手拿了茶壺又續上一點兒。
姜暖疑惑的看著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來這傢伙隱藏的秘密不小啊。
“後來才到瞭如意家門口就被嬌嬌的小舅舅看到了,一定讓我把包子給他先吃一口。可是他的嘴巴那麼大!”阿溫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他家洗臉用的木盆那麼大的形狀,這動作立馬讓姜暖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張著大嘴的獅子的影象。
“他要是咬一口那包子就沒有了。所以我自然你不會給他的。然後就打起來了,然後我就被他揍了。”阿溫回頭又看了看屁股上的腳印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包子也被他搶走了是不是?”姜暖問道。
“沒有。我打不過他,就只好捱打,可包子我可是打的過的,我把它踩扁了,讓那傢伙吃不到!”阿溫氣呼呼地說道。
“……”姜暖想笑,又覺得這個時候笑好像有點不對頭,所以她只好低著頭強忍著調整一下情緒。
“做得對,沒想到小鬼還挺有脾氣的麼。和你姐姐一樣。”岑相思聽得眼睛都亮了。他出生的時候幾個兄長几乎都已經長大成人,六歲前基本是在一群太監宮女的圍繞中生活的。那時的記憶裡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具木偶,一具任人擺佈的木偶。每次只要父皇一來母妃的宮殿,他便會被仔細打扮一番抱到父皇和母妃的中間坐一會兒,然後在父皇現出倦意的表情前再被抱走,繼續在他自己的院落裡學規矩,背書……等著下一次出場。所以他一聽到姜溫講起小孩子之間的爭鬥就覺得有趣,手腳都癢癢起來,恨不得剛才自己也在,好能和他們打作一團。
於是他站了起來輕快地走到阿溫旁邊牽著他的手嘀嘀咕咕地朝著阿溫的房間走去,姜暖就看著小東西聽了他的話先是搖頭,接著不知道那妖精又說了什麼,小東西朝著阿姊看了看,才一咬牙點了點頭,瞬間岑相思的眼睛就笑得彎了起來,一提阿溫就閃進了房間。房門白關得緊緊地,那一刻姜暖有種被出賣了的感覺。
阿溫的房間裡不時傳出地‘赫赫’喊叫聲,聽得姜暖的好奇心也省了起來,然後她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朝著正房走去,誰知才走了幾步阿溫就開啟房門衝了出來,這回是連站在哪裡的阿姊也不叫了,一手拉開門閂,門都未關就跑了出去。
岑相思負著手向外張望著,臉上透著緊張。
“你教阿溫幹什麼了?可別叫他不學好啊!”姜暖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忍不住會往壞處想,恐怕這個妖精把自己家的親親小正太教成了一隻皮猴子。
“噓!”岑相思似是在凝神靜氣的聽著什麼,他先是示意姜暖不要說哈,然後一擰身就飄上了屋頂,然後俏生生地立在那裡雙手負在身後,墨髮飛舞,似乎馬上就要溶進風中隨風散去……
姜暖就站在院子裡仰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他,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那麼遙遠。
過了一會兒,岑相思面上一喜,不再在屋頂逗留,擰身縱了下來。只見他眼睛在姜暖身上一勾,就施施然地坐在了屋簷下面,後背靠著柱子閉目養氣神來。
“裝!”姜暖撇著嘴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