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多少有些沒底。
況且讓馬俊拿著藥方走,以後不來咋辦?好不容逮住個冤大頭,關鍵還不是什麼好人,項天當然不能便宜了他。
華晨大廈外,馬俊低頭疾走,顯得憂心忡忡。
周剛察言觀色,試探著問:“駿哥,就這麼放過那小子?”
“放過?我什麼時候答應放過他?”
馬俊轉頭,目中閃過幾分不屑:“想打雲曦主意的人,你何時見我放過?更何況他還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我自然不能輕易饒了他。”
“那您這是?”周剛不由得一頭霧水。
“現在還不到時候。一個月後,如果一切順利,最多讓他滾出河源市。否則的話,我會讓他在床上躺一輩子。”馬俊寒聲道。
“額?”
周剛頓時嚇了一跳,別看他經常打架鬥毆欺負人,但是致人重傷這種事,他卻想都不敢想。
歸根結底,如果說周剛是個真小人,那麼馬俊就是偽君子。
真小人好對付,偽君子最難纏。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天早上十點,馬俊準時來到飛越職介所。
昨晚下班後,項天去中藥店大肆採購一番。回來後,他又整理辦公室,騰出空間放置了一張摺疊床。
如今萬事俱備,見馬俊二人出現,他快步迎上去,笑容滿面的說:“馬少,我昨天的吩咐,你還記得吧?”
“當然!”馬俊點頭。
“脫掉上衣,趴在床上。”
項天安排好馬俊,又吩咐周剛道:“待會兒無論看見什麼,你都不能出聲,不然萬一嚇到我,以致出了問題,全是你的責任。”
周剛駭了一跳,“這麼嚴重?要不我還是去門外等著吧?”
“不用。你在沙發上等我。”馬俊命令道。
項天聽見這話,心中恍然卻並沒有說破。
接著,他返回辦公桌,取出銀針開始消毒:“馬少,總共十次針灸,每次半小時。期間如果有什麼反應,你最好暫時忍耐。當然,實在忍不住也可以告訴我。”
馬俊不爽的說:“笑話。我做過很多次針灸,豈能不瞭解?”
“哈,那就好那就好。”
項天聽得滿臉古怪,心說咱和別人不一樣啊!人家都是老手,咱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我要開始了。”
項天拿著銀針,盯著馬俊的後背,手腕突然有些哆嗦。
診斷病症和治療病症完全是兩碼事,尤其是針灸,需要極高的醫術造詣和經驗。他雖然自信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但終究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
看見項天準備動手,周剛立馬轉頭看向窗戶,就害怕因為某些特殊問題驚撥出聲,打擾到他。
“呼。”
默默數到十,項天手腕一抬,一針刺下。
“嗯!”
馬俊突然發出悶哼,後背肌肉猛然繃緊,那張臉幾乎皺成一團。
“這他麼也太疼了。”
而項天同時目瞪口呆,因為他發現銀針刺入的位置,正緩緩冒出血珠。
“針灸也能出血?沒聽說過啊!”
“壞了,肯定是扎錯了位置。”
饒是他的確抱著教訓馬俊,外加練手的目的,發現出了血依然尷尬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索性馬俊沒法看見後背,周剛又害怕擔責任,壓根不敢看。
“呵呵。第一針的確比較疼,很快就會好。”
項天干笑一聲,迅速拔出銀針,又取出棉籤擦乾淨,這才決定重新開始。
“華佗在上,保佑這一針一定成功。”
他抬頭仰望天花板,暗暗祈禱華佗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