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為了對方向著死神衝去……
血霧與肉糜瞬間佈滿了整個空間,天異與天滅哼都沒哼一聲,瞬間即被天魔的凌厲刀氣所絞碎,連屍體亦不曾留下,少林寺四大金剛至此已經全部魂歸西天,求仁得仁!
活著的人呆呆的看著這悲慘的一幕,心中充滿了對二位大師深深的敬意與無盡悲傷……
齊靜兒怔怔的看著圍攻天魔的人不斷的倒下,眼神變得無限的絕望,嘴角顫抖的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兒?”
天魔喘息著站在那裡,任憑漫天的血肉自頭頂淋下,手中的長刀又無力地垂在身側,略顯佝僂傷痕累累的身體,使得他看來是那麼的虛弱……
但再沒有任何人敢輕視他,因為他重傷將死而輕視他,只要有一口氣仍在,他就是天魔,就是追魂索命的天魔!
青松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本欲喝出口的“住手”兩字又艱難的嚥了回去,再也不需要他來喊了,因為再沒有人有勇氣對天魔出手,仍然身體完整的三名教頭攙扶起了失去雙腿的兩名同伴與更遠處的天機谷弟子,都遠遠的看著天魔,眼中只有恐懼,再也沒有一絲戰鬥的勇氣。甚至連受傷兩人的呻吟亦在不自覺的壓抑著,好像大聲的呻吟就會引得天魔出手一樣。
即使是對天魔恨之入骨的齊靜兒,那充滿怨毒的眼神中,亦多了些絕望與恐懼……
邪刀司馬奇亦呆呆的看著天魔,他是第一次見到天魔,第一次看到天魔出手,但他心中的震憾卻絲毫不比其他人差,“這就是天魔,也只有這樣才是天魔!”司馬奇從內心深處發出感嘆。
司馬奇慢慢的靠近天魔,他不敢確定現在的天魔神智是否清醒,因此“裂天邪王氣”已經佈滿全身,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比平時要快很多,邪刀明白,雖然自己亦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緊張了,一種因為對天魔的畏懼而引發自內心的緊張,不僅僅是他,所有的人都在緊張,都在為他接近天魔而緊張。
司馬奇緩緩的靠了過去,在離開天魔十步左右時停下腳步,慢慢的道:“我是邪刀司馬奇……”
天魔緩緩的轉頭看看他,一片焦黑的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兒,好像是在笑!無比冷靜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謝謝你的幫忙!”這聲音極端的平靜從容,無絲毫的激動,平靜的猶如在風和日麗的早上,吃飽飯後上街閒逛時與熟人打招呼一樣。
有那麼一剎那,邪刀都有點兒懷疑這聲音是否出自天魔之口,怎麼會如此平靜?沒有痛苦、沒有憤怒、沒有殺機、沒有被人設伏狙殺慘烈戰鬥後身受重傷時應有的任何情緒!
司馬奇突然覺得輕鬆起來,再也沒有先前的緊張感,連佈滿全身的真氣,亦不自覺地撤去,緩步走到天魔面前道:“兄弟傷得如何?可需要我助你療傷?”
天魔搖頭道:“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司馬奇看看天魔,再轉頭看看青松道:“我這次趕來就是為了阻止你們的……”嘆口氣,遺憾地搖搖頭道:“沒想到仍然遲了一步!”
青松臉色發白地道:“司馬道兄剛才說我們都被人騙了?不知可否詳細一說?”
司馬奇嘆道:“我們都被霸劍耍了,霸劍居然暗地修煉‘血魂真經’,而那吸血鬼其實就是血奴!”
青松與十二教頭中的幾位都知道“血魂真經”是什麼東西,駭然驚呼道:“什麼?霸劍居然修煉血魂真經?還煉出了血奴?”
天魔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表情……
邪刀奇怪地看一眼天魔,暗忖:“難道他不知道血魂真經是什麼?”但卻不好說什麼,接著繼續把他所瞭解的事情,也就是司馬玉綺曾講給玉龍聽的事情講給了青松等人聽。
青松等人聽了邪刀的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如果這事情不是由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