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項雲回頭望了項羆一眼,笑了笑道:“我沒事。”
項羆鬆了口氣:“那就好,你也不用太在意,不就是一記絕技麼,項家又不是隻有項麒麟會絕技。”
項雲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嘆息了一聲,道:“走吧。”
三人一言不發就要離開,忽然虎子一步站出,攔到了三人身前:“站住!”
項雲腳步一頓,蹙眉看著虎子,眼眸中醞釀出了一絲寒芒,冷冷的道:“滾開。”
虎子毫不膽怯,指著項羆大聲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道你想反悔?”
項羆的臉色,瞬即變的無比難看。
項雲嘆息了一聲,轉頭看向項彬道:“我可以原諒你搶走了屬於我的絕技,此事到此為止,我不會追究,但你不要太過分,我的耐性有限。”話語平靜且理所當然,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意味。
一眾新學子們,雖然在心中有些反感項雲話語裡流出出來的強橫驕傲意味,但心中卻是十分理解項雲此時的態度。
畢竟身為家主之子,身份地位比之項彬這樣的旁系子弟高出了太多,雙方的階層差異太大,如果項彬真的要讓項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拜師,那著實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他們看來,如果項彬輸了,虎子成了項羆的小弟,那是他的幸運。但項彬贏了,如果執著於非讓項羆拜師不可,那才是真的愚蠢。
況且,今日若是免了此事,實際上等於是賣了項羆一個人情,許多人覺得,若是自己,斷然不會拒絕。賣項羆一個人情,就等於間接的向項雲示好,還能緩和今日之爭,何樂而不為。
項騰等人神情中甚至有絲羨慕,似項雲這等人,絕不會隨意欠別人人情,今日項彬已可算是收穫極大,再加上這麼一件事,委實是賺的盆缽皆滿了。
項彬沉默無言,看著項雲臉上極其不耐煩的表情,心中覺得極其荒謬。
一直以來,他前世所有的記憶與今世之間,並沒存在過極大的矛盾。哪怕是之前入塾時被人一口一個旁系子弟喊著,他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項彬自身,並沒有融入進這種等階分明的意識形態之中。但直到此刻,他的這種感覺忽然清晰了。
周圍人皆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項雲更是臉臭的像便秘一般,似乎虎子攔住他們要求拜師,是一種非常無理取鬧的行為。
項彬笑了笑,笑容顯得無比溫和,眾人看見他的笑意,便心知他要妥協,卻沒想到項彬笑著,開口卻說了一句誰也想不到的話。
“憑什麼?”
項雲臉色越來越陰冷,轉瞬後卻是自嘲的一笑。
“我竟然跟你這樣的人講道理,真是傻的可以,看來天才跟蠢貨呆久了,也會沾染上蠢貨的呆氣。”
項彬毫不客氣的回道:“剛才拔出刀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我想蠢貨這兩個字,你的確比我更有資格獲得。”
項雲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語調卻越來越冷:“你知道得罪了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我不管有什麼後果,我只知道願賭服輸,殺人償命。道理就是道理,不會因為誰的身份而改變。”
項雲似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呵低笑兩聲,喃喃唸叨了兩句“不會因身份而改變”,忽然低頭盯著項彬的眼睛,冷冷道:“如果我不願意,你又能怎麼辦?”
兩人說的話,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整個演武場一片安靜,無論是學子還是武師們,臉色都變得越來越精彩,誰也沒有料到,項彬竟然如此強橫,甚至如此不知死活的硬要項羆遵守約定拜師。許多學子心中暗笑,覺得他項彬實在愚蠢至極,但也有不少人心中佩服,敢如此和上屆學子第一人,項家家主三少爺這麼說話,再次證明了項彬是多麼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