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一向依靠、聽話，凡事向著自己的女兒要打電話報警，艾偉大“啊”得絕望慘叫，“艾純，你也看不起爸爸！”

他老淚縱橫，連連後退，最後依靠在陽臺門上，腦袋擱在玻璃上，嗚嗚大哭起來。

劉必的臉已經花了，頭髮已經凌亂，被揪下來的頭髮一縷一縷貼在臉上，落在地上。

額頭上一個巨大的包，血從額頭往下滴，然後滾落在脖子，黃色的毛衣上已經沾滿了蛋糕，血滴在前領口處，黑乎乎的。

“我帶你去醫院！”艾純把劉必扶在沙發上，拿來衛生紙輕輕擦拭著血漬。

“不用！”劉必拉住艾純的手，她困難地轉過頭，看著倚在陽臺玻璃門上的艾偉大。

她見過穆桂英打康悅，見過艾純打康悅，一直慶幸艾偉大不喜歡動手，現如今艾偉大驚人也動了手，拳頭還是打向自己。

這暴力，果真也遺傳。

劉必深吸一口氣，看向正殷切看著自己的艾純，簡直有點難以置信，她摸一下自己的後腦勺，輕聲喊道，“純兒……你把我扶到我房間，我自己處理一下！”

這一頓暴打，把劉必給打醒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反思一下自己和艾偉大的相處模式了。

……

康悅坐在王思瓊的車裡，朝章平現在的居住地駛去，因為有雪，王思瓊把車速控制得很慢，康悅忍不住和她開一下玩笑，“你原來也會開車啊，啥時拿到駕照的！”

“放心好了，咱實習期早就過了！”王思瓊目不斜視，集中精神。

突然，車速快了起來，簌簌的雪花向後飛去，雪花迅速形成一個白幕，很有特點的窗簾。

康悅扣住座椅，嚇得哇哇亂叫，“王思瓊你瘋了！”

王思瓊不說話，只是緊盯前面，急速拐過好幾個彎後，駛進一小衚衕，車速才減了下來，然後慢慢挺穩。

王思瓊摘下安全帶，然後拿下帽子，她的額頭上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緊緊趴在頭頂。

用手撥亂頭髮，王思瓊從後車座拿來一個毛線帽，這才開始說話，“剛剛有人跟蹤我們！”她戴好帽子，“下車！”

康悅摘下安全帶，剛要下車，手機卻響了起來。

王思瓊聽到康悅的手機鈴聲，原本要開門的手停下，扭頭看著康悅。

“喂，是悽清姐啊！”康悅示意王思瓊等她一下。

李悽清的車停在甲殼蟲所處位置的前一個路口，著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甲殼蟲車後，她以為自己隱藏很好，卻還是被發現了，經過一番追逐，她徹底跟丟了康悅。

李悽清下車來，手支在引擎蓋上，氣洶洶地說道，“你現在在哪？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聽著口氣，康悅立刻猜出剛剛下樓時，被李悽清看到了，“我舍友邀我出來玩啊！”

“舍友？”李悽清不信，明明是個男的，怎麼是舍友，“讓她聽電話！”她完全是一副質問的語氣。

康悅伸手把手機放在王思瓊耳朵上，王思瓊對著話筒，喊了一聲，“悽清姐！”

李悽清聽到王思瓊的聲音，一愣，記起王思瓊的模樣，立刻反應過來，原來那個戴帽子的是王思瓊啊。

康悅拿回手機，“悽清姐，你怎麼了？”

李悽清輕咳一下，“咳咳，沒事！”心中卻忍不住嘀咕，姜離致那小子最近不著調，你也給我找事！

王思瓊已經下了車，康悅再次和李悽清寒暄幾句，在李悽清叮囑她小心後，就下了車。

隨後跟隨王思瓊穿過幾條巷子，繞了一個大彎，來到一個小樓洞前，然後有節奏地敲了敲二樓一扇門。

幾秒鐘後，章平探出腦袋，王思瓊先把康悅推進去，她又在樓道里停了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