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隸廣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噠噠噠”地切土豆絲。
“你剛剛去哪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康悅繼續問,卻意識到鄭隸廣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轉眼間芹菜就已經處理好,康悅把菜梗放在水盆裡,放到鄭隸廣面前。
轉眼出來廚房,幾分鐘後,她拿著一個棕色的檔案袋,但看那袋子隆起的幅度,倒不像是資料,反倒像個方正的東西。
她在鄭隸廣面前揚了一下,“穆麗莎的照片,我給你放裡面了,走得時候記得拿著!”說完這句,康悅就把這檔案袋放在了冰箱上,上前接過鄭隸廣手裡的工具,開始切土豆絲。
鄭隸廣微微錯愕了一下,康悅是怎麼知道我惦記著這照片的。
康悅不在客廳,劉美鳳就把矛頭對準了劉亞,話題自然說的是劉必帶他和康悅如何不容易,指責康悅和劉亞對劉必的不禮貌。
劉亞對劉必心裡的疙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聽到劉美鳳這一外人的指責,心中來氣,但劉美鳳怎麼也是鄭隸廣的妻子。
劉亞只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握著拳,低著頭,抿著嘴。
穆紫猛烈咳嗽起來,劉亞瞅準機會,連忙上前,“穆紫,你不舒服,我扶你回房間吧!”
穆紫覺得有客人自己離開不是很禮貌,剛想委婉地拒絕,就被劉亞連拉帶拽地拉進了房間。
他把穆紫扶上床,情緒崩潰到極致,手狠狠捶一下牆,一扭身出房間,進了廚房,看鄭隸廣當大廚炒菜,康悅小助理在一邊,直接拉著康悅出了廚房。
“姐,這個鄭太太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怎麼和我媽說話,幹她什麼事!整的她好像大當家似的,還有給咱倆開個禮儀課!”劉亞把康悅拉進次臥,關上房門就開始破口大罵。
“我對我媽怎麼了,她當時對我什麼樣,我現在就對她什麼樣,只有好,沒有孬,再者說,她是什麼人,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也不搞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康悅做了個“噓”得姿勢,“小聲點,叫人家聽到就不好了!”
“什麼好不好!對了,姐……你昨天有沒有覺得很奇怪,就是那四把刀啊!”劉亞雖然說不想小聲,但還是主動把聲音壓了下來,並隨口提到了昨天的事。
聽劉亞主動說起昨天的事,康悅儘量表現的自然,全然 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那四把刀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聽康悅這麼說,劉亞立刻表現的驚訝,把昨天那四把刀的事,用誇張的語氣一一說給康悅聽,在講述完這四把刀的事後。
他又比手畫腳,“我們本來也在排隊離開的,結果呢,剛輪到我們,還沒簽字,穆紫就暈倒了,然後我們就去了休息時!過了一段時間,我媽也就進來了!”
聽完劉亞的話,康悅明白了,藍海山是如何在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控制了他們。
門外傳來鄭隸廣說吃飯的聲音,姐弟來結束對話,走了出來。
劉美鳳和劉必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劉亞去扶穆紫,康悅坐在了真對面,鄭隸廣開始往外端菜,劉必看見後就欲起身,卻被劉美鳳摁了下去。
看劉美鳳朝康悅瞥了一眼,鄭隸廣知道妻子這是又要教訓康悅,連忙說道,“菜都上齊了,都坐,都吃!”
這頓飯的氣氛並不融洽,歸根結底是因為劉美鳳一直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並一直試圖教導康悅和劉亞做人、做事的道理。
鄭隸廣擔心妻子會把事情搞砸,匆匆吃了一點便提出離開,劉美鳳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但看鄭隸廣已經走向門口,也不得不放下碗筷起身。
康悅見鄭隸廣忘記拿檔案袋,起身去廚房拿出,等她走到門口時,劉美鳳已經站在了鄭隸廣身後,康悅上前一步,把東西遞到鄭隸廣手裡,“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