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會聽到什麼家庭秘聞的感覺,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總而言之;作為父親;我看到小言他有你這樣的朋友還是很放心的。”詹勝把病例放到我手上;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後還要麻煩你多照看照看他。”
“咦咦咦?”我沒想到詹勝話鋒一轉,會對我說出這句話來;我照看俞言?別開玩笑了,誰都知道俞言的名氣比我大得多好麼!
“以後你看病我給你打折。”詹勝笑的一臉慈祥,全身都彷彿在散發著慈父之光。
“……呵呵。”誰希望經常來醫院看病!簡直不能好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個詹醫生真的是俞言的父親?看起來完全不像!
“為什麼俞言姓俞;他不跟你姓?”我真想再一次感謝嚴祁,他和我的腦電波在這一刻再次頻率同步,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
詹勝笑臉一僵,側過頭,發出憂鬱的一聲長嘆,“這孩子是跟他媽姓,畢竟我從沒照顧過他,要不是齊彥在這裡住過院,恐怕連一面都見不著。”
“唔……”我皺著眉,想要出聲說話,嚴祁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視線仍有些飄忽,聽得出話語裡還有點不自在,“你、你舌頭不方便,這幾天先別說話,有什麼想說的寫出來,或者……我幫你說。”
說完,他立刻把目光放在了詹勝身上,“詹醫生,你作為一位父親,不應該把照看自己孩子的事交給別人。何況齊彥和俞言僅僅是朋友,談不上什麼照看不照看的問題,你如果想要知道他的訊息,更應該自己去打聽。”
嚴祁話語停頓了一會兒,接著道:“俞言他應該需要你的幫助。”
“我的幫助?”詹勝擰起眉,有點不明所以,“他是遇到什麼事了?”
這個問題嚴祁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將我從凳子上拉了起來,帶著我去病房取藥。小段默不吭聲的攔住我和他,把我手上的病例塞到嚴祁手上,嘴裡客氣道:“麻煩嚴先生幫齊彥去取藥,我先帶他去車上等你。”
我一聽這話,立馬拉住嚴祁的手,明顯感覺到他縮了一下,向旁邊跨了一步,衝我點頭道:“嗯,你們先去,等我拿好藥就送你回去。”
“唔唔……”我向小段使著眼色,這次他卻故意裝作看不懂我的意思,拉著我就向走廊另一頭走去。
“等等!”詹勝醫生追了出來,站在門口問道:“剛才那個人說的意思我沒明白,什麼叫小言他需要我的幫助?”
我回頭看了眼詹勝,心裡好笑,嚴祁之所以會那麼說,完全是因為我今天跟他說了俞言的事。俞言那種問題,明擺著要看看醫生,詹勝不就是現成的醫生麼,雖然不是心理科的。
相比起我的心情舒暢,小段始終黑著臉沒給我什麼好臉色,一回到車裡,他繼續拉著我往後車座上座,在我瞪著他時,端正坐好擺出一副要跟我長談的架勢。
“齊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小段不知道從哪裡找出紙筆,扔到我懷裡,“不能說話就寫出來。”
嘖,我撇了撇嘴,真不知道我這個助理是從哪裡長了膽子來質問我。不能口頭上訓斥他,我乾脆順了他的意,在紙上重重寫道:“我在做什麼我很清楚,怎麼,不行?”
我挑了挑眉,看到小段捏緊拳頭,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怒意,“你·很·清·楚?”他一字一頓的問道,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在停靠在馬路邊的車裡,去吻一個性別為男的人?”
我聽他這麼說,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當時真是有夠衝動,一鼓作氣奪得一吻,回想起來還覺得面紅耳赤。
腦袋忽然一疼,我轉過頭瞪著那個收回手的傢伙,卻見小段臉色發青,氣的夠嗆,“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時站在旁邊的是我,如果不是我,是被別人看見,你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