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幾,以前每一次突襲,對手無不慌亂不堪,唯有這一次,這些身材並不算高大的金毛蠻子面對如此大的壓力,竟然能夠一絲不苟的進行列陣。漸漸地史文恭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在距離百丈的距離停了下來,“結連環馬,收刀,前排換重槍。”
古鎮騎兵突然停止腳步,反而讓正在集結的日耳曼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古鎮騎兵迅速鐵索連環,日耳曼人感受不到半點威脅,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連環馬,更不知道鐵索連環的威力。鐵索連環馬在騎兵對戰的時候,會盡可能的讓戰馬之間的距離拉開一些,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鐵索的威力,而手裡的重騎兵槍在衝陣的時候也會發揮巨大的作用。陽光沉醉在平靜的貝加爾湖面,一條條鐵索與銀色戰甲連成一體,沒有高昂的吼聲,可在古鎮騎兵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強大而冰冷的必勝信念。長久的戰爭磨礪,早已經讓古鎮騎兵變成了一群沙場死神。史文恭拖著方天畫戟,眼中透出濃烈的戰意,“殺過去,先打散蠻軍陣型。”
戰馬嘶鳴,鐵蹄滾滾,古鎮騎兵重新發起衝鋒,這一次更為整齊,更為猛烈。當古鎮騎兵重新撲過來的時候,那些集結完畢的日耳曼人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那種無窮的殺意,刺激著每個人的心靈,只是這些日耳曼騎兵沒有退縮,迎著衝了上去。兩支強大的騎兵,東西方早就戰爭機器,他們一方銀光燦燦,一方黑雲密佈,就像兩股決堤的洪流,最終碰撞到了一起。古鎮騎兵沒有鐵浮屠的重甲,更沒有鐵浮屠騎兵魁梧駭人的雄姿,可是聖十字騎士團卻遭遇到了比鐵浮屠還要慘重的打擊。雙方很快就碰在了一起,日耳曼騎兵的長刀劃過,一個日耳曼人握緊長刀,狠狠地砍了過去,可是對面的東方人竟然絲毫不為所動,手握黑色的騎兵槍,臂彎用力夾著,直直的衝過來,馬上就要砍死對面的東方人了,這些可笑的東方人,頭盔沒有面罩,全身銀色軟甲,不著厚厚的重甲,這種情況下竟然敢以鬆散陣型衝過來,簡直就是找死。可是,這個日耳曼人高興的太早了,眼看著長刀就砍在對方脖子上了,胸口卻是一陣劇痛,緊接著身子一輕,再低頭的時候,就看到坐下戰馬已經悲壯而勇敢的丟下主人獨自向前跑去。原來,重騎兵槍太長了,根本不需要太多華而不實的東西,靠著長度,佔了先機,騎兵交鋒,一錯而過,再加上速度原因,只要被騎兵槍頂住,直接被槍頭戳的昏沉沉的,還有劇痛感,這種情況下,不被戳下馬背就算不錯的了。
日耳曼人到底沒跟古鎮騎兵打過交道,被這種重騎搶樸實有效的打法給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第一次碰撞,好多日耳曼人直接被重騎搶給戳翻。如果僅僅是這些,並不算可怕,最要命的是那些被日耳曼勇士嗤之以鼻的鐵索,等到真正面對面後,日耳曼人才知道這些鐵索有多可怕。銳利的倒刺,堅硬的鐵索,只要掃過去,那些可憐的戰馬不是被絆倒,就是馬腿折斷,鐵索橫掃,一陣人仰馬翻,那些可憐的日耳曼勇士還沒能站起身來,就被隨後趕來的遊騎兵揮舞著騎兵刀收走性命。古鎮騎兵沒有鐵浮屠的兇悍和穩重,卻更具銳氣,殺傷力十足。
貝加爾湖東部草原,古鎮騎兵第一次征戰西伯利亞,就取得了一次大勝。當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說到底是因為日耳曼人太不熟悉古鎮騎兵了,甚至還把連環馬當成了笑話。在日耳曼人看來,騎兵講究的就是速度和靈活性,用鐵鎖把戰馬連起來,這不是自己往脖子上下套麼?可第一個回合打下來,日耳曼人才明白自己有多無知,在這些銀光燦燦的東方騎兵面前,日耳曼勇士被打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站在高處,遙望戰場,多爾勒心底發寒,柏騰恩組織起的第一道阻擊線竟然這麼快就被打垮了,之前無往不利的德意志騎兵居然被打得落花流水。柏騰恩氣喘吁吁的逃了回來,才半個時辰的時間,柏騰恩就享受到了一場從天堂到地獄的旅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