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得不償失啊。”
“嗯,你們兩個可知道晉西張家?”柴可言笑吟吟的問道,柴永浩和柴進對望一眼全都點了點頭,“太后說的可是晉西大商人張四維的家族麼?我等當然聽過,不過這跟張家有什麼關係?”
“你們啊,總是把視線全部放在戰場上,戰爭只是一種博弈的手段,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很多時候,我們將目光放倒別處,可以取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貨的”柴可言沒想瞞著這兩位本家心腹,慢慢敘述著自己與晉西張家的聯絡。這張家可是活躍在河東路一帶的商賈巨擘,當初前唐末年,朝廷對關隴貴族大肆打壓,致使傳統的王氏、獨孤氏、楊氏相繼隕落,傳統意義上的世家豪族沒落後,一些新興的以商場以及單純的地主層次的世家慢慢崛起。而晉西張家就是其中的翹楚,張家以釀酒、藥材、毛皮生意為主,再加上代理朝廷官鹽,前後七十年時間,歷經三代人,成了這西北一帶數一數二的豪族,傳到這一代就是張四維當家做主了。張家在河東以及關中一帶,風頭一時無倆,不過這一切都隨著那年趙有恭入主長安發生了變化。趙有恭佔據長安,隨後帶來的便是朱家基業朝關中轉移,要知道朱家主營的就是藥材以及米糧生意,再加上朱家良好的商業網,在布匹方面更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更何況有朱璉在,朱家對張家傳統產業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也就罷了,最要命的還是秦王府的釀酒產業,致使張家的酒根本沒了銷路,三年前朱璉更是一紙公文,取消了張家官鹽西北獨家代理權,可是要了張家親命了。其實朱璉也是從大局考慮,官鹽集中少數商人手中,致使鹽價得不到控制,私鹽氾濫就是因為官鹽價格太高造成的。朱璉從趙殿下那討來了後世的方法,大量找代理商,統一定價,雖然利潤少了,但斷絕了私鹽買賣,代理商之間也能互相監督,不會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朱璉的舉措對西北百姓乃至大宋都是好事,可對張家來說,那可是一把把要命的刀,不管是有意無意的,秦王府的崛起,直接讓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時至今日,除了倒騰一些藥材和毛皮外,張家根本沒什麼賺錢的生意。有道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張家想要重新崛起,首先要扳倒的就是秦王府。所以,當柴可言盯上張家的時候,張四維幾乎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下來。
張家一介商賈,哪有什麼兵馬,但張家有船。張家生意橫貫東西,從涼州到汴梁,這麼大的生意,如果沒有龐大的船隊是不可能做到的。而柴可言也是看中了張家的船隻,想要渡過黃河,沒有船怎麼能行。本來這些船是柴可言的殺手鐧的,是為了渡河衝擊北岸準備的,可是現在戰局困在了南岸,不得不提前使出這一招了。
由於柴可言的嚴令,叛軍集結了六萬多人對南岸陣地發起了輪番猛攻,在叛軍不計傷亡的瘋狂進攻下,龐赫以及蕭巋可是頂著莫大的壓力,前線將士的日子過得也是苦不堪言。誰也不知道叛軍吃了什麼藥,這次的進攻比以前要猛烈了許多,一個個跟吃了藥一樣,無畏的衝擊防線。定****將士守著最後一道防線,前前後後已經打退了叛軍無數次了,可這些人撤下去沒多久就重新撲了上來。定****將士苦,叛軍也是罵娘,屁股後邊跟著一群板著臉的督戰隊老爺,誰敢後撤一步,直接拖下去砍掉,到現在,有一個都統將軍都被砍掉了。
一封封急報從南岸送到北岸,整個風陵渡指揮部裡全是忙碌的氣息,東方瑾已經連續十四個時辰沒有合過眼了,趙有恭也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三娘生怕木娘子照顧不好,早早地從前線回到了指揮部,看著龐赫送來的一封封急報,她蹙眉言道,“情況太反常了,才四個時辰,龐赫已經發來了七封急報,全都說叛軍攻勢猛烈,請求我們再發援兵。叛軍是怎麼了,他們這麼打下去,就算最後拿下了南岸防線,損耗也會非常嚴重吧。”
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