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長條形的木盒子。將木盒推到聶金面前,聶金卻眯著眼佯裝不解道,“沈老闆,你這是?”
“小小意思,還望聶指揮莫要嫌棄!”
聶金微微一笑,伸手開啟了盒子,稍微看了兩眼,聶金心裡就高興了起來,原來盒子裡放著一卷交子,粗略估算,足有萬貫數額了。真不愧是江南富商,出手就是大方。心中高興,聶金面上卻是一副為難之色,他合上盒子,輕輕推了推,“哎,這禮太重了,如此白白收下,聶某心中著實過意不去。”
聽了這句話,沈萬三面露笑容,拱手介面道,“若聶指揮覺得過意不去,沈某倒還真有點事想請聶指揮幫個忙。”
“哦?沈老闆請講,只要聶某能幫的肯定不會推辭!”
沈萬三有所請求,聶金倒是鬆了口氣,但凡貪錢,都喜歡直截了當點,收了錢辦了事,那這事也算了了,以後心裡也沒什麼負擔。
沈萬三滿上杯酒,稍微想了想,才小聲道,“聶指揮也知道,沈某此來,其實就是為了運一些鹽巴。只是這手上沒有憑據,你看是不是能提供點方便?”
聽沈萬三這麼說,聶金會心一笑,其實沈萬三這種行為就是要倒騰點私鹽,按照規矩,那可是要殺頭的。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世上只要有利益,就沒有玩不轉的規矩。以前聶金也沒少幹這種倒賣私鹽的事,所以他右手放在木盒上,左手抬起,伸出三個手指,“三千斛,沈老闆,你要是能答應就點點頭,要是覺得不妥,那這些錢你也收回去。”
三千斛?一聽到這個數字,沈萬三心裡就暗罵一聲,這幫子王八蛋還真能貪,張嘴就是三千斛。
“夠了,夠了,聶指揮,此次多謝你幫忙了,後日旗房衚衕琉璃院,沈某定會送聶指揮一份厚禮!”
琉璃院?那可是阜民鎮最好的宅子了,聶金可真沒想到沈萬三為了搭上私鹽這條路,竟然連這處宅子都置辦了下來。當然,聶金如此興奮,絕不僅僅因為宅子,更是因為沈萬三口中的厚禮,這份厚禮到底是什麼呢?美人?財寶?名人字畫?
過了午時,聶金和沈萬三便各自離開,沿著物興街,沈萬三揹著手慢悠悠的走著,不多時身旁就多了一個絡腮鬍大叔,“丫頭。。。。咳咳,沈老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盡在掌握,只待後日將他送到琉璃院,你就可以好好當個姦夫了。。。。”
聽著不陰不陽的話,絡腮鬍大叔就有點怒了,姦夫姦夫。真以為他願意當呢。都怪那個吳晉卿。早知道他出這種餿主意。就不來阜民鎮了。
兩天匆匆而過,高聳的大紅門裡,是一處典雅的古院,玉蟾奴踮腳趴在欄杆上,渾圓的臀兒無比誘人。五月時節,鮮花爛漫,看池塘裡魚兒歡樂的遊著,玉人臉上蕩起一絲魅惑的笑。
錦帕寄宮遙。甘露落青袍。
彩袖綾羅舞,香汗滿鵲橋。
有的女人天生就是為了魅惑男兒存在的,玉蟾奴就是這樣的女人,她的臉、她的臀兒,無一不豐滿,好像掐一掐就會滴出水。
低頭看的正是出神,院裡管事的老婆子從拐角處快步走了過來,“娘子,有人給你寄了封信!”
“是誰寄來的?”
“沒說,不過送信人說了。只要娘子看了信,定然知道他是誰的!”
玉蟾奴接過信。微微揮了揮手,待老婆子退下後,她纖指捏著信封一邊,慢慢挑開。她拆的很慢,哪怕是拆信,動作都是那麼的嬌柔,如水般的女人,當真是一點都不假。
看著信,念奴兒黛眉緊蹙,時而怒,時而笑,只是笑容裡,多是輕蔑和譏諷。
呵呵,四年了,還是聶金第一次跟她聯絡,當真是可笑。約她去琉璃院?去瞧瞧也無妨,玉蟾奴是不怕的,就聶金那樣的男人,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