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不忍,更因為他保證不了不留痕跡。朱璉若死,所有的目光都會鎖在他趙某人身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第二天,趙有恭剛穿戴完整,就聽下人傳報朱璉在客廳等候。看看天色,巳時還不到,朱娘子還真夠積極地。
習慣了早餐,偶一不吃,還真有些受不了。從楚王府到左廂大營,可有一段距離的,最要命的是一路上也沒什麼茶館飯館以供歇息。
腹中咕咕亂叫,摸著肚子東看看西看看,趙小郡王面色悲苦,朱娘子倒是安然的很,“娘子,吃過早飯了?”
“當然,辰時不到便吃過了!”
趙有恭暗自啐了一口,怪不得這女人一點都不餓,敢情提前充飢了。瞅瞅楊再興,再瞅瞅小臉紅撲撲的阿九,趙小郡王伸著手苦笑道,“邵烈,有吃的沒?”
“這。。。。殿下,小的從不帶吃的啊。。。”
“阿九?”
小手往懷裡摸了摸,阿九掏出了兩張麵餅。看到那兩張餅,趙有恭心中感慨萬千,看樣子就知道是櫻婼烙的。伸手去接,阿九卻是搖著頭,嘟著嘴,好像很不情願。
阿九跟了他這麼久,趙有恭也能明白阿九的意思,聳聳肩,苦笑道,“你這丫頭,本王連街頭貴家包子都能吃下去,這餅還能比貴家包子難吃了?”
阿九總覺得有些不妥的,這餅可是下人吃的,殿下千金之軀,吃這東西不是有**份麼?
還在想著,餅已經被趙有恭奪走了,張開嘴哇呀呀的一會兒就吞了個乾乾淨淨,末了阿九還乖乖地遞上了水壺。
“殿下,到了左廂大營,你打算怎麼做?”
聞聽此言,趙小郡王倆眼一翻,看著朱娘子滿是驚訝道,“娘子,不是說好的以你為主麼,本王只當個看客!”
“。。。殿下,你怎麼可以這樣,奴家一介女子,那些兵痞怎會聽?”朱娘子可是氣得不輕,怪不得昨日殿下高高興興的邀請她同往呢,敢情從一開始就想好把她推前頭去了。
“嘿嘿,娘子莫生氣,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好女不跟狗鬥,想來都是軍中壯漢,概不會為難娘子的。。。。”
趙小郡王洋洋得意的說著,其他三人卻早已愣在當場,猶如石化一般。楊再興別的臉色通紅,睜著倆眼,想笑又不敢笑。
好男不跟女鬥,好女不跟狗鬥,趙小郡王好不容易說了句對稱的話,卻又是如此的不堪。朱璉氣得羞怒交加,什麼叫好女不跟狗鬥,有這麼說話的麼?
“殿下,你這人。。。。奴家不理你了。。。。”
扭過臉氣呼呼的朝前走,這還是朱璉第一次露出這般小兒女姿態,趙有恭一時間竟有點無語了。
“邵烈,剛剛本王說錯話了?”
“殿下。。。小人不曉得,不過這好女不跟狗鬥。。。。這女子怎麼能跟狗比?”
“。。。。胡說八道,邵烈,你這是什麼眼神,本王可不是那個意思,順口,順口而已。。。。。”
總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朱娘子會如此氣憤,人家好好地一個大家閨秀,卻被比作了狗。哎,娘子還是文雅,要換成木女俠,估計早就張嘴咬上兩口了。
一路上,朱娘子不言不語,粉色繡靴踩的踏踏作響,趙有恭磨破了嘴皮子,都沒能再逗美人笑一笑。
左廂大營,位於汴梁西北角,如今童貫還在河北一帶督軍,大營裡的事情就落在了左廂副指揮室田而庚身上。這位田指揮使,那也是一位大大的妙人,若非妙人,也不可能得到童貫的信任了。聽說永寧郡王奉聖諭要來營中查案,所以田而庚早早的領人在營門候著。這般做,可不是給永寧郡王面子,而是給當今官家面子。
開封府眾人到來,田而庚攜左廂眾將,齊刷刷的迎了上來,“末將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