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里越野跑還好說,這正步走站佇列有用?”張拱以前練兵,就是領著人練習刀槍棍棒。因為到了戰場上,還不是靠刀槍拼命,難道靠站對列殺人?
其實眾人大都存著這份疑惑的,不過敢直接這般問的,也只有張拱了。
“岳父,稍安勿躁,待本王解釋一下。良臣,你是帶過兵的人,本王問你,戰場之上,最怕的是什麼?”
最怕的是什麼?要說怕什麼,韓世忠能說出許多,可若說最怕的,還真有些為難了,捉摸了一會兒,他不敢確信的說道,“屬下覺得,該是將不勇、兵不前!”
“昌克以為呢?”
“屬下倒是覺得最可怕的還是號令不一,自亂陣腳!”
高寵說完,趙有恭微微點了點頭,“昌克說的很對,其實不管何時,最怕的還是不能令行禁止,將有令,而軍進退不一。本王這站佇列正步走就是為了杜絕這個問題,大家想一想,如果平時訓練,不斷地將命令灌輸到士兵腦中,讓他們形成一種習慣,一種本能。那麼到了戰場之上,不管形勢多危機,只要將有令,要前便前,要退便退,再不會出現那種將有令而進退混亂的情況。而且,這士兵站姿與佇列,也不是全無用處,軍人,要有一種威勢,站如松坐如鐘,軍有威勢,不戰,便已勝了三分。”
生怕眾人不相信一般,趙有恭指指楊再興,嘿嘿笑道,“邵烈,你現在給本王站直了!”
“是!”楊再興滿腦的漿糊,但還是站直了身子,雖說他站的很直,雙目如電的,但還是有點鬆鬆垮垮的。被幾個大男人一起盯著看,沒一會兒臉就有點紅了,這下韓世忠等人全都咧著嘴嘿嘿笑了起來。一幫子人裡,就屬楊再興年紀輕,資歷淺,所以就算不高興,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你們瞧見沒,有什麼感覺?”
趙有恭問完,韓世忠等人全都搖了搖頭。
也不多做解釋,趙有恭站起身來來開桌案,大聲道,“你們看著本王,本王教教你們如何站軍姿!”
抬頭、挺胸、收腹,雙腿併攏,兩腳微分,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平齊,雙臂自然下垂,雙目直視前方。呼口氣,趙有恭高聲吼道,“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正步走。。。。”
甩開雙臂大踏步向前走,如此演練一番,屋中幾人眼神都有點變了。瞧瞧趙小郡王的威風凜凜的站姿,再看看楊再興的站姿,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這時候韓世忠和高寵也看出點什麼了,一個人就可以有如此氣勢,要是一千個人都如此整齊劃一。那軍容之盛。當真是不戰而勝三分了。原來。一個個小小的站姿和走路,就有如此大的學問。這會兒楊再興的臉更紅了,是羞紅的。
“邵烈,你站出來,按照本王剛才的方式站一站!”
楊再興心中無比鬱悶,能不能換個人啊,怎麼就逮住他楊某人使勁兒折騰?
“邵烈,你把脖子弄直了行不行?你這雙腳是怎麼回事?分不開了?”折騰好半天。楊再興才擺了個讓趙小郡王滿意的姿勢。
指指楊再興,趙有恭對眾人說道,“大家都記住了吧,以後練兵的時候就照著邵烈的情況來!”
“明白,殿下放心,以後我等就照著邵烈的樣子練兵!”
說完,高寵還不懷好意的朝楊再興挑了挑眉毛,弄得楊再興一陣瞪眼。
談完練兵的事情,趙有恭又將軍隊編制的問題說了下。軍隊基本單位為隊,每隊五十人。兩隊為都,十都為營。十營為軍。這種編制,與平常編制稍微做了改動,不過莫看這一點改動,其中的意義可就大了。
安排完一切事宜後,第二日大楊灘就開始轟轟烈烈的練兵景象,不過這期間趙有恭一直沒有露面。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