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膽匪類,難道漢家男兒都是如此麼?”
拓跋輕雲的聲音非常小,趙楷等人自然聽不見的,如果能聽見,保不準心中會有些氣憤。
如今花魁大賽已經結束,留在這裡也是無甚意義,拓跋輕雲邁步朝山谷外走去,慢走兩步,她學著趙有恭的樣子開啟摺扇,搖一搖倒別有一番瀟灑。夕陽落下,天邊一片紅火,霞光印在扇子上,如火在燒。
“嗯?”拓跋輕雲留意到扇面上竟還提了幾行字。
梨花開盡櫻桃紅,紅塵年年各不同。
本是芳菲四月裡,何必沉眉笑春風。
蜻蜓碾過故鄉城,草色煙波玉華濃。
九天仙子由此落,一對鴛鴦戲水中。
一首格調輕鬆地詩,讀上去朗朗上口,可拓跋輕雲卻從未聽過,為何這首詩會出現在趙有恭的摺扇上?
想著想著,拓跋輕雲心中竟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這把摺扇是趙有恭故意留下來的,他的目的就是讓她看到這首詩?
本是芳菲四月裡,何必沉眉笑春風。回味著這句話,拓跋輕雲隨即合上了摺扇,這句話乍看描寫的是春日心情,可仔細讀罷,才發現其中是另有所指,這是要她拓跋輕雲不要自尋煩惱麼?
莫名的,拓跋輕雲突然有點懂了,馬爾康部本身就不弱,夾在西夏、大宋、遼人之間,算得上一支不小的力量。如誰也不支援,那三方都要緊著馬爾康部,可一旦選擇了一方,那其他兩方可就要有些想法了。呵呵,好一個裝瘋賣傻的趙有恭,眼光竟然如此毒辣,何必沉眉笑春風。果然是不需要,馬爾康部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寶貝,何必要找一方交好呢?
看著天邊的紅霞,拓跋輕雲越來越想認識下這位趙小郡王了,他到底想要什麼呢?如果對他沒有好處,他何必留下摺扇呢?
夜色來臨,汴梁河畔重新歸於繁華,這個夜晚,擷芳樓裡張燈結綵,紅綢滿布,不為其他,只因為今夜念奴兒要出閣了。
在東京城裡,念奴兒的聲望雖然比不上李師師,可也是不弱的,她要出閣,哪個男子會沒有些想法呢?
早早的,趙有恭已經在擷芳樓裡等著了,今夜來的人必然不會少,雖然和念奴兒有約定,但有些規矩還是要過的。
華燈初上,戌時三刻,擷芳樓里人聲鼎沸,這些人大都是一身錦袍,腰纏萬貫的主。尤其是那高衙內,直接抖著手裡的一疊交子,滿臉的嘲弄之色。
“怎麼樣?怕了麼?”
“怕你?高胖子,信不信本王用那六脈神劍戳死你?”
趙有恭抬手伸出中指,很不客氣的白了高衙內一眼。
如今這年頭段譽還沒闖出名號,大理段氏又藏得嚴實,高衙內一個京中子弟哪知道六脈神劍是何物?撇撇嘴,高衙內大聲呸道,“就你?六脈神劍?給高某耍耍,你若這能戳到人,高某不介意賞你一點!”
高胖子也太瞧不起人了,他趙某人不會六脈神劍,但用手指頭戳戳人還是可以的,站起身皺起眉頭,趙有恭左手放於腰後,右手揚起,努力做了個非常瀟灑的姿勢,“高胖子,看本王六。。。脈。。。。誰,誰頂著本王的腰。。。”
稍微低了低頭,趙有恭差點沒暈過去,原來不知何時,一把鋒利的寶劍頂住了他的腰眼,而長劍的主人是一位窈窕的黑衣女子。
雖然離得很近,但趙有恭實在沒看太清楚,他現在就知道害怕了,舉起雙手,垮著臉哭喪道,“女俠,輕點,輕點,有話好說,你想要什麼,隨便說!”
“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便在你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女子聲音清脆動聽,只是語氣清冷無比,不帶半分感情,猶如萬年冰窖中飄出來的一般。
趙有恭實在不明白,自己何時惹上這位神秘女下了?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