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宋沒有男兒,而是那些英勇的人選擇了沉寂,也許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契機,一聲召喚。
站起身,拓跋輕雲挺立臺前,微微笑道,“三王子,可否借輕雲一些錢?”
“多少?”趙楷心中本就不太平靜,也未多想。
“兩千貫!”
“嗯?”趙楷摸摸自己的懷中,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誰人會經常踹著兩千貫錢在身上?自己沒有,但趙楷有的是辦法,憑著他的威望,臨時借些錢也是可以的,從趙構、趙樞等人身上很快就搜刮了兩千貫遞與拓跋輕雲。
拓跋輕雲道聲謝,直接揚聲喊道,“銀州拓跋輕雲,一千朵牡丹!”
趙楷覺得腦袋裡嗡嗡的,拓跋輕雲借錢居然是為了給念奴兒買牡丹花。
相比之下,趙有恭可高興壞了,有了拓跋輕雲這一千朵牡丹花,那念奴兒的勝算可就更大了。也許是笑聲太大了吧,拓跋輕雲眉頭緊蹙,扭過頭來瞪了瞪眼,“你這無賴,何須笑得如此開心,姑奶奶可不是為了你!”
“都一樣,都一樣!”趙有恭渾沒當回事,反正花是送與念奴兒的,他就是被挖苦兩聲又如何?
有李師師和崔念奴在前,後邊幾位花魁娘子的歌舞果然是暗淡失色,如果她們排在前頭,也許會多些牡丹,可排在後邊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時至酉時,天色昏暗,伴著夕陽沉落,李綱緩緩走向臺上,他的手裡握著一張薄紙,估計上邊寫的就是此次花魁大賽的名詞了。
臺下大部分書生學子都是知道梁溪先生,就算幾位王子也必須給李綱幾分面子的,趙楷溫爾文雅的站起身,拱手打了個招呼,“李少卿既已出來,該是有結果了!”
“殿下稍等片刻,結果是有的,總待老夫讀上一讀不是?”李綱看趙楷的目光多少有幾分欣慰,仔細說起來,趙楷也算是他的門生,入籍趙楷文采斐然,他面上也是有幾分光彩的。
趙有恭站下邊一陣抓耳撓腮,李伯紀說話總是慢悠悠文縐縐的,有時候真替他急。
“諸位,此次花魁大賽,奪得魁首的便是。。。。。”
呼,眾人全都緊張得不得了,尤其是趙有恭和高衙內,兩個人可還在較著勁呢。
拓跋輕雲抽抽鼻子小聲哼了哼,漢人都是這個毛病,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總愛饒些彎子。不就是一個名字麼,直說不就可以了?
李綱彷彿很滿意這種效果,他輕撫鬍鬚,呵呵笑道,“便是。。。。擷芳樓崔大家。。。。得牡丹花一萬三千朵。。。。”
李綱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猛地跳了起來,他扔掉摺扇,挺著胸膛哈哈大笑,也許太激動了吧,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前邊的拓跋輕雲。
“好色之徒!”拓跋輕雲本有武藝傍身,趙有恭撞過來,她沒事,倒把趙有恭震了個七葷八素,等趙有恭坐地上哼哼的時候,她還不解氣的一腳踹了過去,“你這混蛋,下次小心一些,否則姑奶奶不會對你如此客氣的!”
拓跋輕雲臉色清冷,眸子裡滿是厭惡之色,她真的很討厭趙有恭,她這輩子從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男人,也不知為何,見到趙有恭,就想打他一頓。
趙有恭吞吞口水,還真有些怕了,據說這拓跋輕雲做事比尋常男子都要狠辣,再加上她又聰明,若想殺個人,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趙有恭從來不敢小瞧拓跋輕雲,別看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她比很多人都精明,因為一個人的外表可以騙人,但眼神是很難裝出來的。而且,一個真正大大咧咧的女子,會物件棋有那麼深的研究麼?
也不敢反駁拓跋輕雲,趙有恭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山谷外走去,就連自己的摺扇都不要了。
看趙有恭落荒而逃,拓跋輕雲頓覺無趣,撿起那把摺扇,她輕蔑的笑了笑